“那可不,阿娘去地早。

    阿爹为生计发愁,整日奔波在外,虽然娶了个继娘回来,但屋子里什么事还不都是使唤我和妹妹来做?

    做地好,没得她一句赞,做地不好,便在阿爹面前搬弄事非。

    阿爹当差受了气,心情不好,回家又听小娘唆摆,就拿我和妹妹出气……”

    说着,向长东居然哇哇哭了起来。

    武辰吓了一跳。

    这向家人还真是奇葩。

    还是他娘子比较正常一点。

    眼见向长东哭地好不伤心,武辰劝慰几句就准备离开。

    向长东却突然一把抓住武辰,哽咽道:“妹夫啊,你可要对我妹妹好啊。

    我妹妹实在受太多苦了,我也是个没出息的。

    之前不懂事,连累了家里,还连累了妹妹,她真的太苦了。”

    武辰点点头,“舅兄放心,我自当好好照顾月清。”

    向长东却还不放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妹夫你是不知道,上次妹妹闹着自杀,我都快吓坏了。

    好在,好在给救回来了,可我这心里,就是一直过意不去啊。

    如果不是我学坏,如果不是阿爹被逼拿出了棺材本,小娘一直念叨,妹妹也就不会想不开……”

    武辰神情一变,反抓住向长东的手,认真道:“舅兄方才说……月清闹自杀?”

    向长东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又是满面醉意,点点头,“是啊,就在选秀记名之后。

    妹妹应该是不想来扶月城的吧。

    不过小娘说如果她不来,就会连累全家,然后妹妹就再没闹了。”

    “很严重吗?”武辰问。

    向长东松开武辰,拿手比划了一下脖子,“差点就没气了,好深的一条印呢。

    出发来扶月城的时候,都还没消。

    小娘还特意给买了盒祛痕膏,老贵了。

    为了这件事,我又挨了两顿打,怪我没看好妹妹,老痛了。”

    说着,向长东继续喝起酒来,嘴里嘀咕,“不过说起来,自从那件事过后,妹妹就好像变了个人。

    说话大声了,眼睛有神了。

    有时候精明地不得了,有时候又凶巴巴的,连小娘都敢对付……”

    向长东嘿嘿一笑,“小娘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这些年来藏了多少私房钱,全被妹妹给清算出来,告诉阿爹了。

    自从妹妹离开流云县,阿爹就对小娘冷淡了不少,给的家用也减了。

    该给我的钱,也不经过小娘了。

    谁叫她克扣我和妹妹的伙食和零用,活该!”

    武辰在原地怔坐了一阵,然后命人将昏醉的向长东扶回寝屋,起身离开。

    ……

    月光下,武辰在花园慢慢踱步。

    玄英出声,“奴才失察,当日并没有查到夫人自杀之事。”

    武辰摇头,“她当时已经被选秀记名,如果事情扬出来,只会对向家不利。

    向家当然会死死地捂住这件事,又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呢。”

    一阵沉默过后,武辰分析道:“如果她是不想选秀,那么在选秀之前,就可以搅黄,不必要等到记了名再生事。

    她要自杀,应该跟选秀这件事,没有太大关系。”

    玄英道:“可是奴才在流云县调查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向家,或是夫人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不重要。”武辰道:“从我们的种种调查,还有我的试探来看,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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