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了捏黎丰的脸,还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你才出家呢!我走了,这院子不准进!你快走开!”

    黎丰极为反感地将左无极隔开,刚刚他一时大意居然没能躲开,但对方那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都仿佛在嘲讽他。

    等左无极摊手走开几步,黎丰才回头将院子关上,才小跑着离去,而左无极还在后面叫着。

    “天快黑了,要我送送吗?”

    “不用!”

    黎丰的声音传来,人似乎已经跑到前院,左无极笑了笑,直接一步踏出就追了上去,刚刚那短暂的正面接触,左无极已经看出这孩子骨骼之精奇实在是极为罕见,也难怪体质超群。

    人家说不用送,但外头是真的天黑了,左无极不放心,还是追了过去,但没走寺院院门,而是翻墙出去的。

    “混蛋混蛋混蛋,既然敢把我当小孩子戏耍,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黎丰边跑边骂,眼泪也夺眶而出,他不爱哭的,但心中积攒的悲伤和刚才的委屈一起袭来,有些忍不住情绪,越是跑负面情绪越是强,竟然连计缘留在他身上的匿气之法都惊动了。

    但怪就怪在,黎丰身上并无什么戾气和怪异气息升起,计缘的敕令也在,顶天上空却自发有一股邪风汇聚,但他头顶又有一阵清明之光微微亮起,将邪风驱散。

    远远在地下的土地公叫苦不迭。

    “哎呦我的小祖宗呀,你这是闹的什么古怪啊!”

    左无极远远跟着,隐隐也感觉到了邪气,在他以自己的理解来看,就是附近可能有妖邪,于是更看紧了黎丰,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而此时的城内,有一道黑影在日落前夕的昏暗中穿行,似乎是嗅到了那股邪异气息,微微一停顿之后,就好似闻到什么异香一般快速窜向一个方向。

    于此同时,一声清亮的鹤鸣也在高空响起,但常人听见却很遥远,只是左无极抬头看向天空,看不到有什么飞鹤经过。

    铁匠铺内,听到这一声鹤鸣的金甲几乎瞬间消失在店铺里,老铁匠刚从内屋出来叫他吃饭却见不到人影了。

    黎丰还毫无知觉地朝前狂奔着,本来负面情绪强的时候就想跑到无人的地方安静一下,这会有些回神,却忽然感觉瘆得慌,前头仿佛已经暗得看不到路了。

    天黑得这么快?黎丰回头一看,后面的路也变得灰蒙蒙起来,并且越来越。

    心下害怕之下,黎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计缘,但计先生不在,第二个想到的居然是刚刚陌生人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记得那人说要送他的。

    “那个谁,你跟着我吗?”

    黎丰慌张地喊了一声,有些死马当活马医,但心想自己喊的居然是个陌生人,又更觉悲凉,忍不住要抽泣起来。

    “嗬嗬嗬……就是这种感觉,嗬嗬……”

    一种恐怖的声音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吓得黎丰一下止住了哭声,并且不断后退。

    地下的土地公急得不行,本以为可能是个小妖邪,现在看来情况很不妙,他紧张地准备救场,但对自己的道行实在有些没有自信。

    “谁在说话,你别过来,我后面有人的!那个谁,你在吗?”

    黎丰慌张地又叫了一声。

    “嗬嗬嗬……”

    前头的瘆人的笑声又响起,但却忽然被一声有力的回应打断。

    “我跟着呢!”

    左无极的声音平稳有力,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觉,他无视那袭身排斥而来的黑暗,缓缓从后面走来,经过一处屋子偏角,左腿在那轻轻一点,一根农家用的扁杖就转动着弹了起来,被他抄在手中。

    黎丰又是惊喜又本能觉得这个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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