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号,小伙子仍旧失之交臂。
这样一来,看着小伙子痛不欲生的哀痛,一开始最早放话的的中年妇女笑了。
多少带着点恨人有笑人无的劲儿挤兑小伙子。
“你呀,就是话放太早了,得罪财神爷了。下回记着,别那么早说嘴!否则没准一等奖就是你的了。”
这话可是真刺心。
但那小伙子也是京城人,嘴上也利索着呢。
听这话不但没恼,反而还假模假式的答应了一声。
“是嘞,大姐,谢谢您的提醒,我算长记性了。不过这话咱俩得共勉,您哪,下回也千万别拿特等奖说嘴。不说嘴,兴许您也能像我似的中个安慰奖。”
好,现场的人们是哄堂大笑啊,谁都听出乐子来了。
一个连十块都没中的主儿,怎么还教训起二等奖来了?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了,根本是没腿的主儿笑话别人跑得不好看。
于是就在中年妇女的面色尴尬,无言以对的率先离去之后。
一切悬念彻底落定,所有的余兴节目都结束了。
屋里的人们要么就此离去,要么和相熟的人分析起刚才的号码来了。
只有那个中奖小伙子尤为兴奋,意犹未尽,还未能完全从刚才的抽奖过程里恢复正常。
他大概是还没有女朋友,把彩票郑重收好之后。
在现场是一个劲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
是一边在电话里怨天骂地,一边张罗着要请客。
无论顺峰还是香港美食城,是吃龙虾还是象拔蚌,一切随便!那口气大极了。
说白了,表面上虽然是唉声叹气,可实则公布中奖喜讯,炫耀一番。
他心里可美着呢。
所以整个现场中,倒是唯独卓群这个得了最大彩头的人,比任何人都要淡定。
他完全是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彩票销售点的大门。
然后镇定自若的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清真饭店。
他一点没有铺张,只要了一盘拉条子,五个肉串,五个肉筋,一个小二当晚饭。
虽然有关如何去领奖,何时去领奖的事儿,他此时已经在心里开始琢磨上了。
但对奖金多少,他却真的没有去刻意计算。
反正两注特等奖摆着呢,几乎是将奖金池给“洗劫一空”了。
具体到手会是八百万还是六百万,他还真的不是那么关心。
这也是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最自然表现。
…………
三天之后,早上十一点,做好了准备的卓群,脸上带着口罩,来到了京城的福彩中心。
进入大门后,他首先走到领奖窗口。
因为他背着记者包,脖子上还挂着相机,完全一副专业记者的行头。
此举不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还引起了里面的接待人员的反感。
坐在窗口里的人根本不容卓群开口,就牛哄哄的质问。
“哎哎,你哪家报纸的?怎么来这儿啊?到你该去的地儿等着去……”
但卓群对此不但不恼,反倒高兴起来。
因为这不但说明他的行头不错,绝对能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
而且也说明,他没白准备。
这身行头一会儿准能派上用场。
于是,他赶紧把彩票放在了窗口,小声表明了真正来意。
“兑奖,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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