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鸡笼山。一回来就开始坐在床榻上发呆。
墨曜有点儿担心地上前询问:“女郎,您没事儿吧?嬴风郎君呢?”
檀邀雨似乎半天才回过神,对墨曜道:“你去跟云师弟和前辈们说一声,说嬴风有事暂留宫中。”
墨曜点头,又小声道:“您不在这几日,王五郎的花船上收到了一批假铜钱,婢子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拿假钱去找妓娘?!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是人能干出来的吗?”邀雨气道:“查出是谁做的了?”
墨曜摇头,“没。那些人特别的机警,我们摸过去的人才刚一露面,他们就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檀邀雨蹙眉,“被认出来了?”
墨曜摇头,“说不准,但是有这种感觉。女郎,婢子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蹊跷。搞不好会卷紧皇室的利益纠纷里去。要不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檀邀雨原本还一头雾水,可墨曜一提皇室,一个闪念就划过她的脑海,该不会是……
檀邀雨仔细想了想自己手边可用的人,最后对墨曜道:“发消息给梁翁,让他寻几个面生的,从未来过宋地的小子来查此事。让这些人多往来钱不正的地方钻。上当受骗也不要闹,争取能混进这些造假作坊内部。”
墨曜点头,领命下去了。而檀邀雨就像是用完了自己的脑子,又继续看着窗户发呆。有些模糊的影像,像是梦中的虚影开始飘忽不定……
再次进宫的时间要比檀邀雨想象中早很多。就在中毒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宫里就派人传旨,宣檀邀雨入宫。
原因无他,刘义季快不行了。
那毒药不知是刘礼还是彭城王的人从哪儿弄来的,大家都以为毒性已经被祝融的血压制下去了,只要再服药调理,拔出余毒就好。结果才不过一日,毒性又返了上来。
嬴风被邀雨识破,不用继续装武功尽失了,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用真气帮刘义季压毒。可即便如此,刘义季依然痛苦到拼命挣扎。
嬴风在持续用真气帮刘义季压制了一个时辰的毒性后,终于体力不支地倒在床榻上。
嬴风十分为难,他知道,只有檀邀雨那种程度的内力才能救刘义季。可若是此时将檀邀雨招进宫,那她的身份就再没有隐藏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