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梁翁说仇池有一处十分隐蔽的水牢,还是仇池刚立国时借助山体中的空洞建造的,后来由于位置偏远便弃用了,便是仇池朝中,知道此处水牢位置的人也寥寥无几。或可将红龙暂时关押在那儿。

    檀邀雨那时忙着解决嬴氏一族的麻烦,便请行者楼的前辈将红龙的穴道都用金针封住,再交由梁翁看管。

    邀雨同梁翁虽然一直似敌似友,可两人对仇池的守护之心却是相同。邀雨曾经也想摆脱掉梁翁,可真听到梁翁性命垂危时,她的心中却只剩无比的痛心。

    “原来彭城王的那位侧妃并不是躲在寺里做法事,而是去了仇池……怪不得彭城王府的防范如此松懈,拜火教的人怕是都去了仇池……我明明……早就知道了这些,却没有丝毫警醒……是我害了梁翁……”

    朱圆圆经历过丧父之痛,十分能理解檀邀雨此时的自责,可她也清楚,自责什么也改变不了,“女郎,梁翁还在等着您。”

    檀邀雨猛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声音有些哽咽地对朱圆圆道:“传信给行者楼,让秦忠志和祝融速去仇池同我汇合。安排一下,我今夜便走。”

    “楼主三思!”旁边的两位行者立刻阻拦道:“拜火教或许是为了救红龙,可难保他们不是以此为诱饵,在路上埋伏楼主。”

    “我知道,”檀邀雨点头,“我起初也并不想现在就与他们刀剑相向,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早已经是逆水行舟了。”

    她想了想又对朱圆圆道:“找个人,留在檀府假扮我。我会跟爹讲明,对外只说是我病了。我回到建康后一直鲜少外出,希望这样可以瞒过拜火教,让他们以为我还在檀家。”

    朱圆圆一听显得十分担心,“要用障眼法的话,那岂不是连鸡笼山上的人也要留在五学馆不能走?女郎您该不会是想自己返回仇池吧?!”

    邀雨神色凝重,“五学馆的人必须留在鸡笼山,否则只会让人生疑。北宁行者对仇池一带最为熟悉,由他挑选五位行者与我前往仇池即可。其他行者留在此处等我消息。”

    见在场的两位行者还要反对,檀邀雨斩钉截铁道:“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前辈们不用担心,仇池是我的领土,无论天时、地利、人和,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