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大喜,犹记当年的糖糖哥也带着他们烤鸡吃呢
来拜祭,当然是有所准备的,焯过水的猪肉,一只半熟的整鸡,还有肉包子大馒头,水果,糖,酒足够他们饱餐一顿了
作为军人,野外生存能力是非凡的。很快,他就升起了一堆火,架起了树枝。
陶子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一副毛衣针来递给他,“用这个穿起来可好”
他赞许的眼光看了看她,“你倒是准备得挺充分”
她努了努鼻子,才不会告诉他,她偷偷给他织了件毛衣,只差最后一点点袖子了
他先把鸡整只地用树枝穿起来,架在火上烤,然后拿出军刀来,把那一大块猪肉给隔成小块小块,用毛衣针穿了,这样烤起来容易熟。
很快,肥肉被烤得滋滋作响,一阵烤肉香便在空气里漂浮腹黑侯爷,嫡妻威武下载。
陶子吸了吸鼻子,食欲大开。
宁震谦见烤得差不多了,先把肉给她吃。这肉和鸡都是北京带来的,准备两天了,陶子怕路上坏掉,已经抹过盐,所以,吃在嘴里并不是淡而无味的,没有那些烧烤作料,倒完全是纯正的肉香,别有一番风味
“好吃吗”他见她吃得香,心里高兴,虽然自己厨艺差,但烧烤技术不差
“嗯嗯你也尝尝”陶子把肉喂到他嘴边。
于是,接下来的鸡肉、包子、馒头,都是两人你喂我,我喂你,居然被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糖糖哥,好幸福”她唇边还沾有啃过鸡腿的油,却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暗灰的天色微笑。她的幸福从来很简单,就是每天和你在一起,吃得饱饱,穿得暖暖
“我们总不能在山上睡觉”他向来讲究军容整洁,实在看不过眼,伸手抹去她嘴边的油。露营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们没带帐篷睡袋啊
“好吧我们回家”她双臂一绕,缠住他脖子。
犹记今年春天,她独自来看爷爷,遇骆东勤被蛇咬伤,那会儿的她是多么力大无穷,居然能把那样一个汉子给背下山去可现如今,她自己的汉子在身边,她却柔软如藤蔓。
他站起身来,顺势便将她带上了背,稳稳当当地背着她往山下走去,一如,背着当年的小囡囡
“怎么六岁时背着是这么重,现在背着还是这么重呢”他疑惑地低语。
她笑,他还记得六岁时背着她的感觉么“糖糖哥,到六十岁的时候我还是这么重呢”
他却道,“六十岁只怕到时候我老得背不动你了”
“那你背不背背不背”
这个磨人的家伙“背当然背我还要背我们家小囡呢把你们母女俩一起背上”他加快了步伐,往囡囡家走去。
又是宁小囡
她严重怀疑,以后有了宁小囡他会不会不宠她了这背上还有她的位置吗
宁震谦并不知媳妇儿在吃那尚还只是个传说的女儿的醋,大步流星走得飞快
囡囡家的老房子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若说有的话,便是那厚厚的灰层,在诠释着时间的堆积。
宁震谦已经多年没来这里,目睹着房间里熟悉的一桌一椅,心中往事轮回,有种回到原点的归宿感,仿佛疲累数年,奔波数年,突然找到回家的方向一般
“这么脏打扫得到半夜吧”陶子摸了摸桌子,指尖沾满灰尘。
“我来打扫你休息”他飞快找出桶子和抹布,盛了水来。
也对陶子点头,她怎么就忘了,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洗刷刷呢
不过,怎么忍心他一个人辛苦她卷起袖子,加入到“战斗”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