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宁家其他房的人接触时间不多,对于宁至谦,只知道他是二叔的儿子,是个军医,相貌上具有宁家人的特征,刚毅的脸部线条,挺拔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唇,极黑极深的瞳孔,只不过,许是因为宁至谦室内工作的原因,比宁震谦白一些……

    印象里的宁至谦是鲜少说话的,那种沉默跟宁震谦不同,宁震谦的沉默常常会让人感觉到压迫感,初识他,会觉得在他巨大的巨大压迫感下食不下寝难安,而宁至谦的沉默则像是一汪黑色的海,肃穆沉寂得让人产生距离感,仿佛写着:深海区,勿近,否则……溺死……

    这样的男人是可怕的,但也是极有魅力的,据说已经结婚了,可是,她却没见过他的妻子,过年也没见着,几次聚会都没见着……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宁至谦给吹来了?

    “奶奶要来了,你们敢说不要,别把奶奶气得找家法!”宁至谦冷冷地说,“传奶奶原话,是根草既然来到宁家也是宁家上世种的因果,而且,发个烧而已,一般不会有事。”

    有了宁至谦这句话,陶子心里安定多了,却仍不想抬头,不想正视另一双眼睛。

    医生和宁至谦寒暄了几句,宁至谦又对医生说了些托付他对嫂子多费心的话,便称忙,和医生一起走了。

    病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人,陶子再一次地感到了熟悉的压迫感,她喃喃的一声,“我累,想再睡一会儿……”

    “等等!想当逃兵?”他坐下来,手指捏住她下巴,有些用力,捏得她微微发疼,估计是十分愤怒。

    “谁当逃兵?我又不是兵!”她扭了扭头,没能从他指尖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放弃……

    他指尖更用力了,字字句句都夹着怒火,“不错啊!我真小看了你的胆子!跑?跑成习惯了是不是?还敢带着我的东西就跑了?这算夹带私逃罪吗?”

    有这样一条罪吗?

    她学他,用沉默来应万变。

    “说话!组织给你解释的机会!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他低下头来,正对着她的脸,仿佛偏生要将他的大黑脸挤入她的视线。

    他的鼻尖已经碰到她鼻子了!面对眼前骤然放大的大黑脸,她轻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刚开口说了一句,便住了嘴,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唇稍稍一蠕动,便碰到了他的唇,这再说下去,和接吻有什么区别?他的呼吸!好热!快把她给熏晕了……

    “你可不可以远点?我病了,会传染给你……”她缩了缩脖子,勉强和他撑开一点点距离,道。

    “远点?”他冷哼一声,又欺近了一些,“从S市到北京,你说远不远?还要更远一点吗?”

    “这样……我难受……”她梗着脖子说。

    “难受?你也知道难受?那我这里难不难受?你说?难不难受?”他指指自己心窝的地方,满眼的红血丝。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