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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苗!走!”她尖叫一声,光着脚穿着睡衣就往外跑。

    苗苗也被吓坏了,跟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楼。

    陶子从来没有这么快地开过车,凌晨三点的街道,车流不多,她一路狂踩油门,犹不觉得快,恨不能一秒之间飞到医院。

    终于,车停在了医院停车场。

    两人便循着指示牌一路往手术室而去。

    深夜空旷无人的走廊,响着陶子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和苗苗的拖鞋踢踏声。

    转过拐角,便看见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好几个人。

    只是,她只看见了那一个……

    那个高大黝黑,穿着丛林迷彩服,在手术室外来回走动的身影。

    那一刻,眼泪哗然而落,再顾不得这是在哪里,顾不得苗苗就在身后,也顾不得周遭还有哪些人,她流着泪便朝着那个人影奔过去。

    他看见她的瞬间,也是惊讶异常,大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末了,发现她穿着睡衣光着脚丫,便皱起了眉头,喝道,“怎么鞋也不穿?!”

    她只听见他在吼,可是,连日来的担心,和此刻相见的欢喜,在她心里充盈奔腾,根本就自动忽略了他的怒吼,也不知道他在吼什么,只是百米冲刺一样朝他奔去,而后,重重地撞进他怀里。

    一团温软和馨香在怀,他紧紧地拥住了,将她抱离地面,那一瞬间,仿若拥住了全世界。

    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感动至极,看着她穿着睡衣光着脚就来了,可见他在她心里是多么重要,可是这个傻孩子,能不这么傻吗?

    “你还活着!还活着!真好……”她全身都挂在他脖子上,胡言乱语,满脸都是泪,那眼泪也蹭了他一脸。

    “傻孩子,我还有东西没给你,怎么可以死?”他低低地道,抱着她在旁边的凳子坐下,而后轻轻把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叫她傻孩子……

    她已经老了呀……

    眼眶因为这个称呼而发热,眼泪滚滚而下,没有关注他要给她什么东西,只是紧靠在他怀里,胡乱地嚷着,“给了我也不能死!就是不能死!”

    “是!我不死!一定不会死!”

    可是,作为一个军人,这样的承诺有什么意义?陶子呜咽着,只是紧紧抱着他,只能庆幸这一次,他是活着回来的!

    可是,那个受伤的陆军上校?

    陶子猛然想起了苗苗!抬起头来,只见苗苗和她一样穿着睡衣,趿着拖鞋,脸色发白地看着她和宁震谦。

    她突然记起苗苗曾经说过,接任宁震谦的S团团长只在S团呆了一年,便因特殊情况调走,而现任S团团长的是才升上校军衔的方驰州……

    “方驰州他……?”陶子猛然抓住了宁震谦问。

    宁震谦看了看苗苗,微微点头,“别急,没伤到要害。”

    怎么能不急?陶子后悔不已,刚才看到宁震谦完好无事,只顾着高兴了,忘记了苗苗……

    她一急便要下地,想拉着苗苗坐下来,安慰一下,刚晃荡了一下脚,便听见耳边一声低喝,“干嘛去?你鞋子没穿干嘛去?”说完,又伸手给她把睡衣的肩带给提了提。

    陶子大窘,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光脚的,而且衣冠不整地搂着宁震谦的腰,可当时接到宁至谦电话以后只觉得天都塌了,还能顾得上这些?

    而此时,她也才注意到,在这手术室外等着的,还有好几个穿迷彩服的,有的有些眼熟,想是S团来的,其中有位女兵,正是那天她和苗苗在酒店遇到的人。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和宁震谦身上,那些个相熟却叫不出名字来的男兵们,都是激战过的样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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