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嗯!恨!”
“讨厌我?”
“讨厌!就是讨厌!啊——”
所有喧闹的声音都消失在这一刻,他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他的唇,堵住了她调皮的话语。
长久地,热烈地吻着她,不用再急切,不用再担忧,仿似有一世的时间,来好好享受这个吻……
她没有拒绝。
好像走到今天这样,是顺其自然一般,并无意外,也许,冥冥之中注定的,分离和相聚。
沐浴后清新的味道取代了之前在车上时各种味道的混合,她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不知什么时候亦抱住了他,随着他的节奏回吻,空气里的热量骤然增多了……
吊带的睡衣,极容易地露出了春光无限,他的吻,一点一点地往下,在她半隐半露的一抹雪胸上停留。
良久。
当酥麻再次席卷而来,她抠紧了他的背,轻轻吟哦,细密的汗,凝在脑门上,薄薄的一层。
她以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更是顺理成章,她不曾打算拒绝,甚至,挺起了胸膛,迎合他的热烈。
可是,他却停了下来,俯视着她,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滴落在她脸上,一双黑眸闪着迫人的光。
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恨我?讨厌我?”
“嗯?不……”她微喘,水眸迷离,脑子里一片浆糊。
他一笑,在她身边躺下,右臂一曲,将她搂近,目光盯在对面墙壁的横幅上,“那……是爱?”
她正在寻思,这只饿狼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不吃肉改吃素的了?以她从前的经验,她分明已经感觉他很想要了。
听见他这句话,她眼珠一转,“不爱!”
“真不爱?”他手臂紧了紧,类似于威胁的语气。
“真不爱!”
他拿她没辙,伸手捏她的鼻子,从床头拿出那对祖母绿的耳坠来,重新给她戴上,“这回不许再取了!再取我生气!”
“如果……我带戴着掉了呢?”她反问。
“这个……倒是有可能……”想着她这一天丢三落四的慌张劲儿,这个可能性绝对有,“不过,奶奶给孙媳妇儿的,掉了也就掉了……”
陶子寻思着他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奶奶给孙媳妇儿的,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收下与否,收下便是孙媳妇儿了,至于耳坠最后的命运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个,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她忽然想起他在医院说的话来。
“嗯!”他点头。本来七夕那晚就要给她的,但是第一次做表白这种事,心里一紧张,竟然把这大事给忘了,后来去任务,心里一直挂着这事,暗说,就冲这点,自己也要加倍小心不能死!
她没有取下来。
在医院里见到他的瞬间,在她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的瞬间,她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再更改……
她摇了摇头,感觉着耳坠晃动时的重量,心里填得满满的,情不自禁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于是双臂将她环住,低头,咬她的鼻尖,“以后,这件衣服只能在我面前穿!”
衣服又得罪他了……
她自己也低头一看,不由大窘,吊带睡衣早已经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肩带全滑道一边去了,雪峰红梅,悬在半空,颤颤巍巍。
话说谁有穿睡衣出去的嗜好?
她扯了扯,睡衣却被压得太紧,没扯动。
他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扯了,埋头在她胸前,轻轻地啜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