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便上前去向贤妃与德妃辞行。

    若非康公公来,贤妃与德妃已然走了,既然已经让人散了,如今,自然没有拦着谢璇不让走的道理,贤妃倒还罢了,巴不得谢璇快些离了这个是非之地。轻轻摆手道,“你去吧!路上小心些,回家代本宫向你母亲问好。”

    德妃却是一脸复杂地紧盯着谢璇,一双眼死死盯在谢璇身后,莲泷手里捧着的那只紫檀木匣子上,像是恨不得将那匣子给瞪穿了一般。

    谢璇假装没有瞧见,朝着两人轻轻屈膝,便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方才,个人的匣子虽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但总有眼尖地瞄到两眼,因而,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小声交谈了起来。

    “我可看见了。柳家姑娘的匣子里是只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看来……这柳家姑娘今日算是来对了,入了陛下和豫王殿下的眼,进了豫王府,这一个侧妃的名分怕是少不了了。”

    “再怎么风光,能风光过正室?这侧妃怎么也得等正妃进门半载才能抬进府去吧?若未来的豫王妃是个厉害的,那时,只怕不只早将豫王殿下的心笼络住了,就是府里大大小小的人事都已经牢牢握在了手里,侧妃进门,不过讨个新鲜,日子未必就好过。”这话,却透着一股子酸味了。

    “你们可瞧见别的匣子里是什么花了?”

    “是啊!是啊!最要紧,可瞧见威远侯府那位和定国公府那位的匣子里分别是什么花了?”压低了嗓音,却掩饰不住话语里满满的好奇,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曹大姑娘盒子里,是枝迎春。”

    “啊!那便是没希望了。”迎春,虽然是春上最早之花,但到底是失于尊贵风华,豫王殿下的意思,已经借花表示得很清楚了。

    有些人面上便露出两分幸灾乐祸来,瞄了一眼边上的曹芊芊。

    “那谢七姑娘那只匣子里呢?装的是什么花?”

    “我刚刚偷偷瞄了一眼,正是今日花中魁首,白玉兰。”有人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道。

    众人陡然一寂,隐约听到有抽气声,但很多话,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并未点破。

    只有些人,心思便已活动开来,心想着,自己从前未曾得罪过谢七姑娘吧?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是不是得先想法子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