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待她还是好的,他们又有些渊源在,她如今说不定过得挺好,你即便冒险去了,她也未必就会乐意与你走吧?”

    齐慎却是已经瞧见了他的手探进了胸口,衣襟处,一张布帛已经现了一角,齐慎目光微黯,伸手便是不由分说将那布帛夺了过来,一边摊在桌上细看,一边道,“她不会过得好的。”

    她过得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你难不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还说得那般笃定?秦风张了张口,却终究是没能说出口来。

    知道了齐慎心意已决,谁劝也没用。事实上,从齐慎传话给他,他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在看到他,不顾边将无召不得擅离职守的禁令,冒险出现在这里时,他便更应该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刚才那些话,明知不中听,明知劝不住。

    秦风叹息一声,凑过去,手指点在了那布帛所绘的地图的某一处道,“这便是灵犀阁所在了。不过,你别看它地处偏僻,可豫王殿下待七姑娘自来上心,这里的守卫,可不比王府其他地方薄弱。从这里,到这里,随时都有侍卫轮班防守。”

    “他不是防着有人去救她,只是防着人去杀她罢了。”听了秦风的话,齐慎没有半点儿紧张的样子,甚至轻轻笑了起来,一派的轻松惬意。

    秦风却是半点儿轻松不起来,边上的严睿和彭威也是。

    尤其是彭威,他是到了刚刚才知道,他家的大爷不惜用计将刘先生支开,冒着擅离职守,被人察觉的风险到了京城,居然为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定国公府的余孽,已经成了豫王侍妾的谢家七姑娘,彭威只觉得,他家大爷,是疯了。

    严睿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该劝的,他都早劝过了,齐慎根本就是铁了心,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有秦风,还心存一丝侥幸,“既是如此,有豫王殿下这般护着,七姑娘肯定是没事的,你又何苦冒险走这一趟?而且……七姑娘毕竟已经入了豫王府,她已是豫王的人了,依着她与豫王从前的情分,你又何苦……”何苦惦记别人的女人?大丈夫何患无妻啊!

    秦风的最后几个字终究是不敢说出,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