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他得到消息就是齐慎对太子也是一般的态度,可他可不信太子会就此罢休。

    “昨日,抬了两顶小轿到齐家位于城南的老宅,轿子上坐的是两位姑娘,看那模样,怕是专程从南边儿寻来的。”

    “扬州瘦马?”李雍挑眉,“太子倒是好大的手笔啊!”

    “不过……轿子没能进得门去,便被齐大人亲自送回了东宫去。”

    李雍闻言,眸光一暗,“这个齐慎,不好女色,不喜钱财,熟谙兵法,会打仗,就是官场上的圆滑也是个中好手,若是个直臣也就罢了,若不是……”

    后面的话,李雍没有说出口。

    抬眸见石桉都是一脸的忧虑,他不由笑道,“好了!总之,现在这样的结果倒也不坏,他没有靠向本王,但也没有靠向太子不是?齐慎是个聪明人,他清楚他如今的靠山是父皇,但是,他早晚有一日要选边站,现在,确实太早了。也是本王着急了些,若是现在将他拉拢了过来,就是在父皇那里,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石桉神色一凛,蓦然便明白了李雍的言下之意。陛下最是多疑,也许,这一刻他觉得你应该拉拢齐慎,等到你真正拉拢齐慎的下一刻,他又觉得你……

    既然想通了这一节,李雍便也不再纠结齐慎之事,将之暂且搁在了一边,只是这么一来,便又想起了另外一桩烦心事,眉心不由紧皱道,“常嬷嬷人呢?”

    “还在花厅喝茶呢,王妃正陪着说话。”石桉目下请闪,忙答道。

    李雍的嘴角已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石桉小心地瞄了一眼李雍的神色,“殿下,恕属下直言,这个时候来送什么年礼,又是常嬷嬷打着文恩侯夫人的旗号来登门,指明要见谢姨娘,怕是……”

    “本王知道,是阿亨的主意。只是不知,他是如何说服了姨母帮他。”李雍倒不若石桉的吞吞吐吐,直言不讳道。

    这几年,阿亨没少闹上门来,为的,便是要见一见阿鸾。可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见。

    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之间不只多了隔阂,也生了重重误会,他与阿亨,都变了。再不是年少时的模样,他们之间,也再不复从前。

    唯独……只有一桩事,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对那个人的维护,从未放弃。

    也许,那便是他们心中仅存的一方净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