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也有些话要与曲逸飞谈,因而,倒是应得很是爽快。

    这条路,他们倒也是一道走过的,就在不到半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之间,连话都甚少说过,更谈不上了解了,谢鸾因一见着曲逸飞,就想起涂氏硬要将他们凑做一堆,恨不得便当作没瞧见他,而她这样的态度,曲逸飞自然也清楚,因而,瞧见她,便也是不自在。

    哪里如同现在这般,即便没有那时的月夜醉人,一路走来,踏着残雪,夜风吹来,还有些刺骨的寒,但两人之间,那种难言的自在,却好似经年的老友一般,让人舒坦。

    “一直没有找机会谢过那时曲公子的仗义相助。”谢鸾因走在曲逸飞身前一步之遥,淡淡笑道。

    说的,自然便是那时她身陷囹圄时,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帮了她一个大忙的事情。

    曲逸飞亦是回以淡淡一笑,“鸾姑娘用不着谢,便当作两清了吧,这样,我心底好歹舒坦些。”

    谢鸾因停下脚步,挑眉看向曲逸飞。

    后者也跟着停了下来,倏忽扯了扯嘴角,“鸾姑娘可知,那时在檀香楼的事,我虽控制不住自己,但并非全然不知。不管是不是着了别人的道,总归是我冒犯了你。我那时,便逃回了家,躲了好些时日,也想了好些时日,总想着回来之后,或许该问一问你。若是.......我倒是可以负责的。就算鸾姑娘未必看得上我,但我,也必然会待你好就是了。”

    谢鸾因眨了眨眼,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却是不由得失笑,“那件事原是我连累你,何况,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

    说罢,谢鸾因才不由想道,曲逸飞这样的性子,哪里有因为那个布局是冲着她来的,他只是受害者,又身不由己的份儿上,就觉得不干自己的事了。是她疏忽,从没想过这些。

    “谁知道,我回来之后,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呢,就碰上你被冤枉,锒铛入狱的事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瞧见齐大人那般帮你,再回想起,那个时候在檀香楼的事,才觉得豁然开朗了,这原本便没有我什么事,就算我不负责,鸾姑娘也不会受什么影响,我不该开口,也无需开口了。”

    曲逸飞笑得很是坦然,谢鸾因却是听得很是不自在。“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