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重则可是丢命的事儿,现在教教她,也是好事。

    “好了,你别再哭了。再哭,也不用明日里,干脆让人领了你回去,从今日起,便将这规矩学起来。”谢鸾因一拧眉,便是道。

    流萤被吓得忘了哭,一双眼睛里包着泪,可怜兮兮地瞄着谢鸾因,后者叹了一声,稍稍软了口气,道,“如今不比从前,你跟着我进了齐府,齐府可是官家,若是不将规矩学好了,往后把小命丢了,你可别喊冤。”

    流萤被吓得噤了声,但却还是委屈地小声啜泣着。

    谢鸾因见状,皱了眉,真心建议道,“流萤,你若果真不愿学那规矩,也是好事,你可以回吉祥坊去,我义母一向喜欢你,你回去倒也可以过得自在。”

    “不,奴婢不回去。”流萤听罢,却是急了,忙道,“奴婢自然是要跟着姑娘的,姑娘在何处,奴婢就在何处。不就是学规矩吗?奴婢学就是了。”

    “不急,离明日不是还有时间吗?你再好好想想就是了。”谢鸾因有意晾她一晾,说罢这一句,便是转过头去,撩起车帘,悄悄往外看去。

    官道旁,许多百姓都正在忙碌,田里的粮食都已经收割,今年,整个陕西境内的粮食,因着春耕时的那道府令而大大征收,不只是百姓们家里有了足够的余粮,暂且不怕青黄不接时会饿肚子。

    而且还解了军队粮草短缺的燃眉之急,至少,今年,齐慎是再不用担心粮草之事。至于明年……

    看这些百姓现在趁着冻土之前,又在整治荒地的热乎劲儿,明年,只要风调雨顺,应该还是不成问题。

    说不定,长此以往,这陕西还要真被齐慎打造成塞上江南啊!

    这么想着,谢鸾因不由地往他看了过去。

    齐慎和彭威几人就骑马行在马车周围,谢鸾因望出去,便瞧见了他坐在马背上的背影,即便骑着马,他的背脊,亦是挺得笔直。

    似有所感,齐慎转过头,亦是往她看来,四目相对,他却只是冷冷一瞥,便又别过了头去。

    谢鸾因眉心不由轻颦,他昨夜与今晨,为何待她的态度,却是大相径庭?

    不!事实上,昨夜她本以为,圆房之事已是躲不开的,可是,他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再没有碰过她,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因为太晚了,还是……

    谢鸾因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昨夜,他出去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蓦然想到昨夜出现在齐府的谢瓒,谢鸾因登时,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