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便是压低声音斥道,“说过多少遍了?咱们现在可是商队,你们最先改掉的便是这些习惯,否则,明眼人一看,咱们还瞒得住什么人?”

    那几个属下都是一脸的赧然,那络腮胡老铁更是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憨厚笑道,“俺们……俺们这不是习惯了么?一听将军你的命令,这手脚都用不着脑子使唤了。”

    “虽说是习惯,但也得克服,否则关键时候,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你们都给我记好了,万万不可大意。”齐慎板了脸训道。

    那些属下下意识地又要身姿笔挺地齐声作答,却是被齐慎冷眼一扫,不知怎的,便是一个激灵,个个局促地点了点头。

    齐慎叹息一声,挥了挥手道,“好了,都各自散开吧!等到填饱了肚子,咱们就得继续赶路了,按这个脚程,再过两日,咱们就能进大漠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这回好歹没有再做出在军中那样身姿笔挺,一看便不是常人的样子来了,齐慎勉强满意了。

    不一会儿,那老两口端了十几张饼子上来,一人一个,便是吃将起来。

    都是齐慎在军中带出来的心腹,又是特意挑出来的好手,随他走这一遭,个个身手不凡,这身板儿自然也就壮实,这身板儿壮实,食量自然就大,一个饼子,不过是囫囵吞枣就啃了个干净,那老两口忙不迭又是去和面贴饼子。

    齐永则凑到了齐慎身边,轻声问道,“爷,你还是不打算传信给严睿么?他这一年多来就在这条路上来回了,有他在,至少要周全些,你说呢?”

    “这事你们早前便已经劝过我了,我跟你们说过,严睿他有我交代的事情要做,不能擅离职守。”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件事,本不该你亲自出马。这大漠是鞑子的地盘,他们若是认出你,那还了得?你瞒着西安,不就是因为你自个儿也觉得不妥么?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

    “你给我闭嘴!”齐慎皱眉打断他,“我好好地都被你咒霉了。去年,爷我带着八百人,不也去了赫里尔泰的老巢,又好生生回来了?这回还特意换了装,哪里就能出事?你这些丧气话,别让我再听见第二回,在旁人面前也不能说,若是乱了军心,看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