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如今,安定、隶州两处卫所的兵力正在紧急集结,想将鞑靼大军拦住,万不可再让其长驱直入。

    这战报一到,这满座的人,哪里还能坐得住。喜宴匆匆而散,谢鸾因从韩府出来时,齐慎已往府衙去了,留下了齐永护送着她,回了永兴坊。

    即便回了永兴坊,谢鸾因也是坐不住的。好不容易,终于听到院门处靴子响由远及近,她便腾地站起身来,快步迎到了房门前。

    恰恰见得齐慎面沉如水,踏着夜色而来。

    上了廊下,抬头见立在门口的她,略顿了顿,这才缓步而来。

    两人一前一后,一言不发进了屋。谢鸾因抬手摒弃了屋中伺候的,亲自帮齐慎褪去了外裳,一边帮他掸着灰,一边问道,“商议得如何了?”

    齐慎一接到战报,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府衙,必定是和西安近处的卫所将领并他的幕僚们商议去了。

    “没什么好商议的,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们只得暂且按兵不动。”

    就是怕鞑子会有所异动,齐慎从未放松布防,甚至,在从京城回来之后,他便亲自跑了一趟各个卫所,与他的心腹们一一通了气儿,已是做好了随时迎敌的准备。

    可是,他没有料到,鞑靼确实又挥兵南下了没错,却绕过了他的辖地,从哈密攻了进来。

    如今的状况,没有朝廷的调令,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谁知道这是不是宁王伙同赫里尔泰给他挖的一个坑,他一动,宁王便在朝中参他一本?

    无召动兵,这罪名,可大可小。何况,他去年,已是有过前科的。

    如今这样的状况,就算齐慎心中再是懊恼,也只得憋着,等着了。

    “朝廷总不会干看着的。如今,离得最近的,便是你,你又是与赫里尔泰打惯了的,显有败绩,只要他们不是脑袋不好使了,这召令,迟早会来,你别急。”谢鸾因明知这些道理,他心中都是再清楚不过,却是不得不说。

    他虽然面上不显,可胸口却在极速起伏着,呼吸也是粗重,这样憋着,她只怕将他憋出病来,一边柔声劝慰着,一边一下又一下,轻轻帮他顺着胸口。

    这样一来,她便是半倚在他怀里一般,他一抬手,便是将她牢牢抱住。

    叹息道,“朝廷……朝廷的召令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我能等得,可那些百姓如何能等得?可我偏偏,却只能看着,什么都没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