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而破。今日,既然赫里尔泰已有突围的意思,说不定,他们等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齐慎却是摇了摇头,面上笑容亦是消失,沉凝一片,“未必如此。赫里尔泰此人不只野心勃勃,城府更是颇深,他不会这般沉不住气。何况……他此回南下,只怕还与京城挂着关隘,断不会轻举妄动。”

    事实上,齐慎怀疑,将他的大军牵制在此处,就是赫里尔泰与宁王密谋的条件之一。

    宁王的事,齐慎并未瞒着谢瓒,因而,他一听,眉心更是紧皱,但神色间,却多了两分恍然。

    “所以,我们还得按兵不动?”

    齐慎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我却是等不得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强攻?”隶州城外,清坚壁野,易守难攻,若是强攻,未必不得,毕竟,鞑靼大军擅长快攻,而并不善于守城,但即便如此,要付出的代价只怕也是不少。

    齐慎带兵至今,一向惯出奇谋,以最小的伤亡为代价,强攻,委实不像他的作风。

    怕是担心京城出乱子,所以想要速战速决,这才铤而走险吧?

    齐慎却是扯了扯嘴角,笑道,“谁说我要强攻?”

    谢瓒狐疑地蹙起眉心。

    齐慎回首,修长的食指轻轻点在了身后那张地形图的某一处,“若是我们从这里着手,你觉得如何?”

    谢瓒定睛一看,登时惊得面色大变,片刻之后,却是又欢喜又感慨地望向齐慎道,“这样的主意,也就只有你敢想了。”

    齐慎将这一句当成大舅子的赞美,坦然接受,他不只敢想,还敢做。

    “这个主意,还得靠你这先锋军,才能实现。”送上一顶高帽子。

    谢瓒展颜而笑,接着便是拱手道,“末将领命,这便点兵,趁夜而行,只请将军耐心相候,静待佳音。”

    齐慎便亦是回以一抱拳,笑道,“如此,便有劳谢将军。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届时,两相夹击,大败赫里尔泰,来日,再为你等庆功。”

    谢瓒颔首领命,大踏步而去,脚步还是重而沉,却多了两分壮志。

    走到帐门时,与刚刚进门来的齐永迎头撞上,轻一点头后,才又迈步而去。

    而齐永则待他走远,才又快步而来,手里捏着一只信筒,笑道,“爷,夫人又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