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可是,这个时候,却是不该与那时候一样的呀。

    谢瓒神色间有些不安,“你想做什么?”

    齐慎没有回答,专注地看着地图,修长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某个线路轻轻划过,谢瓒被他划得胆战心惊,直到瞧见他的手指,看似轻巧,实则坚决地点在了地图中某一处,他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疯了?再过去,可就是鞑靼的地界了。”

    齐慎转过头望向谢瓒,见他略有些紧张地紧盯着他,便知道,他是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这个时候,他倒也不惧于承认,“那有什么?赫里尔泰又何曾想过,过了哈密,便是我大周的地界?可曾想过那些惨死在他们屠刀之下的,是我大周的百姓?”

    谢瓒恍然明白过来,“你从一开始,便知道赫里尔泰选的,是另一条路?”难怪方才发现他们追击到的,并非赫里尔泰,而是呼衍之时,他面上没有半分的异色,原来,这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齐慎没有吭声,谢瓒却是越想越是心惊,“你难道一早便打定了主意?你疯了?咱们可就只有一万人马,若是深入鞑靼腹地,不说别的,就是这军中上下的口粮就是个大大的问题。而且,从霍尔部绕道,要到鞑靼王庭,还远着呢,孤军深入,可是用兵之大忌。”

    “你都觉得我疯了,那赫里尔泰自然更不可能想到我会干什么了吧?”齐慎却是勾唇而笑。

    谢瓒是知道的,齐慎擅出奇兵,可是,这一次,也太奇了,不只是奇,而且是险,非常险。

    “不行,我不赞成。这太冒险了。一个不慎,这一万人,便是有去无回。这个赌注太大了,你不能孤注一掷。”谢瓒投了反对票。“赫里尔泰逃脱了,我也心有不甘。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一次,虽然没有剿灭鞑靼的主力,不过,也算是将他们赶出了大周地界,想必,能太平些时候。”

    “能有多久?”齐慎倏然反问道。

    “什么?”谢瓒有些不明白。

    “我是说,咱们这回是将他们撵了出去,获得了短暂的太平,可是这样的太平,能有多久?赫里尔泰的野心,能压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