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深,为了取箭,又将周遭皮肉划开了些,但幸在箭上无毒,如今箭镞已是取出,伤口已经上药,再佐以汤药,好生将养,将军底子好,想来,要不了多久,自可痊愈的。”

    “有劳宁大夫。”谢瓒与林越拱手致谢,谢鸾因亦是站起欠了欠身。

    “我随宁大夫去取药。”林越说道,便是随在宁大夫身后出了帅帐,当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小厮一般。

    送走宁大夫,谢鸾因便又蹲回了榻边,就这般,不错眼地盯着榻上的齐慎,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心,疼得抽搐成一团。

    “他有伤在身,发热是正常的,一会儿将汤药灌下去,他身体底子好,以往比这重的伤也不是没有受过,好好将养,自然会好起来的。”谢瓒出声劝慰道。

    谢鸾因点了点头,以往的伤,她都不知道,这回,她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盯着他养伤。

    “这回可是吓坏了?”谢瓒想着自家妹妹从前可是娇养在深闺,如今,却是连战场这般凶险血腥的炼狱之地也是经过了,心里便是生出几分不是滋味来。

    谢鸾因轻轻摇头,怕吗?或许是有。但奇怪的是,也有满满的勇气,或许,是因为有齐慎的缘故吧?

    谢瓒轻舒一口气,“这回,确实很是凶险。不过,现下好了,否极泰来,总有后福的。不过……我以往还当真有些小看了他,齐慎这小子,也真是个能撑事儿的,眼看着已经是穷途末路,他怎么就还能拼出一条生路来?”谢瓒笑道,语调间不无赞赏。

    “还有啊!方才那箭镞,可是带着倒刺的,他又将箭翎都给掰断了,将之取出,可是很让他吃了些苦头,他脸都疼白了,偏偏一声都没有吭过,直到将箭取了出来,这才昏了过去,啧啧啧……这能忍的,也就跟咱们父亲不相伯仲了。”

    谢鸾因却是听得眉都蹙了起来,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二哥这般絮叨的?一个大男人,这般碎嘴,当真好么?难怪找不着媳妇儿。

    “二哥!”她皱眉喊道,“你没什么事儿便也去歇着吧!略商伤着,这军务上的事儿,你和师兄可得多帮衬着。”

    这是下逐客令了。

    谢瓒愣了愣,而后摸了摸鼻头,有些不虞,再看他家妹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那眼珠子就差没有长到齐慎身上去了,登时觉得不爽了,哼一声骂道,“小没良心的。”

    都说女生外向,原来还是真的,阿鸾就只瞧见齐慎伤了,不知道他也伤着么?

    真是没良心啊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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