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还以为夫人是真为大爷着想,与老奴一般想着早日调养好了身体,好为大爷开枝散叶,如今看来,夫人之前,只怕都是敷衍老奴的。”曲嬷嬷脸色很是难看。

    谢鸾因的脸色也不好,也不知是今日果真累了,还是酒气有些上了头,她对这一切,厌倦至极,抬手揉了揉酸痛的额角,不愿再将就和委屈,“是不是只有我一天乖乖地将这药了,我才算得是为齐慎着想?在嬷嬷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是齐慎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只是一个为他延续香火的工具?若是我不继续喝药,或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替齐慎生下一个孩子,嬷嬷是不是就要怂恿着齐慎娶个几房小妾,或者干脆停妻另娶?”

    谢鸾因这话说得极是不客气,字字都带着刺,要知道,已经许久未曾有人敢这般对曲嬷嬷说话了,因而,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好一会儿后,才艰涩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道,“老奴只是想让夫人对子嗣之事上心一些,乖乖将汤药喝了便是,夫人何必扯那么远?”

    “是不是只要我将药喝了,嬷嬷就没话说了?”谢鸾因猝然问道,神色莫辨。

    曲嬷嬷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应一声是,或不是,门外,骤然响起一声沉冷的问,“药?什么药?”

    曲嬷嬷一愣,惊得回头,望着齐慎大步而进,面沉如水,“大爷?”

    齐慎眉心紧攒,进门之后,望了曲嬷嬷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谢鸾因身上,“我在问你们话,你们在说什么药?”

    谢鸾因耳力俱佳,自然比曲嬷嬷先发现齐慎的到来,她倒不是故意要让他发现这一幕,只是想着,他撞见了,也好。

    只是,这话,到底不该由她来开口回。

    遂,在他进门时,她便已转过头去,不吭一声。

    曲嬷嬷却怕等到谢鸾因,或是她身边的人开口,会不利于她,见齐慎的目光已是落在了她手里捧着的炖盅之上,略一沉吟,便是忙道,“是老奴与夫人之间有些误会。这药,是老奴特意备好给夫人调理身子的,断然没有其他的意思。大爷来的正好,快些帮老奴解释一二。夫人是大爷放在心尖上的人,老奴待大爷如何,大爷不会不知,老奴怎么会糊涂得想对夫人不利呢?真的都是夫人误会了。”

    “大人容禀。”那边,流萤却是“扑通”跪了下去,“大人,夫人回到这府上的第二日,曲嬷嬷便过来了,还捧来了一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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