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吗?”

    “这两年倭患闹得厉害,许多规矩,都顾不上了。我家那老东西上了年纪,身子不好,没有我盯着,他怕是也撑不住了,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严夫人回道,说罢,想起了什么,笑睨向谢鸾因道,“你就别想了。我看呀,起先把你放在福州,略商都不放心得很,哪里会舍得将你带上前线去。再说了,你们小夫妻,蜜里调油的,哪时候,若是有了孩子,在军中更是诸多不便。你又不如我无牵无挂的,而且,看你这娇滴滴的样子,怕是连刀都提不起,若是真遇上了倭寇,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呀,还是安安心心待在福州便是。”

    谢鸾因抿着嘴角笑,没有言语。

    严夫人到底与她不熟,还不甚了解,还当这是个温顺的性子,也不知是如何就对了齐慎那混小子的眼,怕就是俗话说的,一物降一物了。

    提前让李妈妈煮了些粽子,又整治了一桌饭菜,几人分主次坐下,除了谢鸾因,其他几人都喝了点儿雄黄酒,说话间,便也少了两分顾忌。

    “什么时候,严睿也能跟你一样,有了自己的家,我跟你婶娘,也就能放心了。哪怕哪日真战死了,也再无遗憾了。”严富海的酒量似乎不怎么样,不过两杯下肚,脸便泛了潮红,话也多了起来。

    “这老头子,一喝了点儿酒,就开始唠叨。”严夫人念叨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笑眯眯看着。

    齐慎帮着又给严富海倒了一杯酒,笑道,“急什么?严睿比我小好几岁呢,我不也是二十好几才成家的么?”

    “还说呢,我和你叔父,都一直操心着。你这孩子,有的时候,就是太死心眼儿,我们啊,就怕你一直惦记着那个救过你的小姑娘,不肯成亲呢。直到听说你成亲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严夫人接口道,见那模样,好似还有些心有余悸似的。

    谁知,齐慎却只是端起酒杯,笑而不语。

    那个模样,惹得严夫人挑起眉来,“你这个反应......”倒不像是怕谢鸾因知道的样子,想到了什么,严夫人陡然一个激灵,蓦地扭头望向谢鸾因,“该不会......”

    谁知,齐慎却是笑着点头道,“没错啊!就是她。”

    这话一出,严富海悄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而严夫人,却是死死盯着谢鸾因,不知为何,那眼里,竟已是泛起了泪花儿,抖颤着唇问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