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过……他若实在抽不出空来,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相信二弟也不会介意的。”

    齐慎这半年来,是真的忙。

    好不容易,与倭寇交战了几回,没有露出败绩,但却也让他发觉,朝廷的水师装备,与倭寇实在有不小的差距。

    不趁着倭寇暂且没有动作,他想法子弥补,还能怎么办?

    倭寇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么几次不大不小的败仗就彻底偃旗息鼓,总会有卷土重来的时候。

    何况,这段时间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说不准就是在酝酿什么大的阴谋。

    而他们的装备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有大的提高,他目前,只能采用迂回战术,以阵型和团队作战之间的默契,来稍加弥补,因此,练兵,便显得很是迫切了。

    齐慎捎回来的家书上,倒没有多说这些事,就算偶有提及,也不过是一笔带过。

    反倒是谢瓒写来的信上,偶有抱怨,说是如今的齐慎,就跟疯了似的,就是他们这些跟着他的老将领都忍不住有些怨他,可以想见,是被操练得多狠。

    要知道,谢瓒虽然出身富贵,但也不是那没有吃过苦的,尤其是在定国公府遭难之后,还不知吃了多少罪。至少,在西北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少操练,可谢鸾因却从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半个“苦”字。

    不用去向齐慎求证,她也能猜到这一次,齐慎是动真格儿了。

    是以,连着这么久,他也没能抽个空回来看看她。

    就是薛采蘩那事儿,她让坤一给他捎了信去,他也没有回来,就是后来的书信中,也没有提到过半个字。

    倒是乾一特意给坤一捎了信儿回来,说是薛采蘩是入了军中没错,却是被安排到了后方的军医署,别说出什么幺蛾子了,就是连齐慎的面,都没能见着。

    齐慎这般处置,虽是半个字未曾解释,更是没有着急忙慌地向她承诺什么,谢鸾因却是莫名地觉得心安。

    他好似根本没觉得这是个事儿,半点儿没有放在心上,可不就是没什么事儿么?只有薛采蘩一个人把这当一回事儿了。

    谢鸾因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自此,更是完全将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倒是对齐慎的思念,越发地强烈刻骨。

    叹息一声,她的目光不经意一瞥,便是望向了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的那套衣袍。

    藏青色底,银丝精绣流云纹,都是她选的,虽不是绣的,却是她亲手描的花样儿。乍一看去,是不错的,他穿上,必是精神好看。

    只是,却是按着从前的尺寸做的,这么久没见,也不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也不知这衣裳穿着合适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