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心有些发汗,他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对不起,阿鸾!”

    谢鸾因眨眨眼,一双杏眸忽闪着,清澈如泉地望向他。

    “起先,想着没有跟你说清楚,贸然带你来不好,后来你都知道了,我却又没了时间。”

    谢鸾因不由有些好笑,原来,他竟是为了这个紧张么?

    或许,她真该佯装生气了,让他再多紧张一下的。

    但抬眼见他黑眸一瞬不瞬望着自己,看似冷静自持,可额角却不自觉地绷紧,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用劲,谢鸾因的心,便不由得一软,片刻后,不由叹息了一声,让他紧张么?她偏偏舍不得啊!

    “以往的事,便不跟你计较了。只往后,你再不可有事瞒着我。”

    齐慎张了张嘴,急着想要解释,“我那不是瞒你,我只是没有想好该怎么跟你说,还有……”有些害怕,她若是知道了,要离开他,怎么办?

    话未说完,谢鸾因已是抬手打断了她,“好了,我都知道了。”说着,已是反手一握,将他汗湿的手掌,紧紧握住,反客为主,一边牵着他继续往庄子外走,一边道,“这样挺好,我如今知道婆婆在何处了,就算你没空,我也可以常常过来看她。”

    齐慎望着她,目光闪动,片刻之后,才嘴角翕动着憋出一句,“阿鸾!谢谢你!”

    谢鸾因回头看他,有些讶然地挑眉道,“你这就感动啦?那可不太妙!我往后,怕是还有说不清让你感动到无法自拔的事儿,你可怎么办哦?”

    “还能怎么办?”齐慎亦是牵起了嘴角,抬手,便将她紧紧泳在了怀中,“一辈子被你牢牢抓住,再去不了别的地方,再起不了别的心思,只看你,只有你,可好?”

    情话,来得猝不及防。

    这厮,嘴甜起来,果真是无人能及。

    谢鸾因心里的甜,悄悄发酵,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悄悄抬起手,回抱住他,他说一辈子呢,真好听!

    有齐慎在身边,这时间,总是溜走得格外快。

    好似不过须臾间,就到了腊月十七,也就是齐恺与白绮罗的大婚之日。

    这一日,即便是谢鸾因再是怠懒,也是忙得不行。

    虽然,他们应该算是初来福建的,身上又还背着“贬谪”的名头,可耐不住这半年多来,齐慎这个水师的副总督动作频频不说,还好似真本事一般,与倭寇先后几回交战,居然都没让倭寇占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