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太有天赋了,就不像是一个初学者一般。”

    “是以,从平海卫启程回福州时,我让人给胭脂带了一封密信,交代了她一件事。”

    秀英的脸色变了两变,“所以,那是个针对我而设的局,你想试探我?”

    “是。”谢鸾因承认得坦然,“那个时候,我只是怀疑你,并没有证据。而我的怀疑若为真的话,你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何况,前不久,我和齐慎才设了个局,虽然并非本意,到底害得龚氏的孩子伤着了,她必然怀恨在心,她虽非要立时杀我泄恨,但能抓了我要挟齐慎,也是不错。”

    龚氏那样敏锐的人,那时的一次会晤,谢鸾因能察觉到些什么,她亦然。

    譬如,齐慎对谢鸾因的看重。

    “难怪……难怪那一次行动会失败,派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本以为,是齐慎早有所备,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你……”

    秀英望着谢鸾因,神色有些纠结的复杂,无论是她,还是龚氏,都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好了,你要问的,我已是回答了。现在,该换我问你了。”谢鸾因语调淡淡道,一双杏眼一瞬不瞬,将秀英望定。

    “你这回回福州来,定是得了授意。那些在城南河边闹事的,你未必清楚,可是,这一回龙舟赛上的事儿,却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就与我说道说道,你们想在福州干些什么?与你接头那人,又藏身到了何处去?”

    若说只是为了刺杀官员,让福州乱上一乱,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东边儿,齐慎正与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大大小小的仗已是数十场,他们甚少在齐慎手下讨着便宜。

    如今,齐慎加紧了战船和火器的赶造,之后的战事,只会于倭寇更加不利。

    他们这个时候,若是想要另辟蹊径,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从福州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夫人觉得,你随便问问,我就能随口答答?这么简单?”秀英嗤笑道。

    “当然不是那么随便的事儿。”若是随便说出来的,说不准,她还未必会相信。

    “方才,我的人已是寻到与你接头之人的落脚处,他们必然已是察觉到泄露了行踪,我若换做你是他们,会作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