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还在,只是责骂,没有因此打杀了什么人。

    但即便如此,石桉和李雍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叫苦连天,当差都提起了十二个心。

    好在,李雍的这一等,终于到了尽头。

    “殿下!”石桉几乎是连走带跑地快步冲进了书房,脸上挂着掩饰不住兴奋的笑容,见到李雍冷眼望了过来,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将手里的物件递了过去,“定国公府来的信,是七姑娘身边那个常跑腿的小子亲自送来的。”在收到这封信的刹那,石桉终于恍惚间明白,殿下在等的,是什么了。

    果真,李雍瞪大眼睛望着那封信,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待得终于反应过来时,他便是劈手一把将那封信夺了过去,然后迫不及待地便是拆开展阅。

    信笺之上,不过寥寥几句话,所以,李雍很快就看完了。但就是那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他脸上的神采已经是截然不同,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更是情不自禁地带了两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放进了他书案上,那个平日里都是上了锁的匣子里。

    石桉见了,悄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你要出府去?”定国公府,肖夫人却在听了谢璇的请求之后,皱起眉来,“好端端的,你做什么要出府?”

    “这不是要随驾秋狩么?可我的骑服却还是前两年做的,拿出来一比,小了不少,穿是穿不上了,只能重新做。谁知道,李嬷嬷开了库房找料子,却没寻着太过满意的,所以,我便想着到外面铺子里去看看。”理由是现成的,谢璇眼也不眨,张口便来。

    肖夫人一双眼瞬也不瞬睨着她,“要看料子,大可以让外面铺子里差人送来,我看你,是在对为娘表达不满了吧?”

    “是又如何?”谢璇本来还想装着不知道呢,听了肖夫人这一句,也索性不装了,早就憋得慌了。“母亲前些日子不还说,我还小着,你和父亲舍不得,想多留我几年,怎么这一转眼的,就要开始给我张罗婚事了?”

    肖夫人却是老神在在,笑道,“不是我说你,要知道什么,你直接来问就是,做什么拐了几个弯儿来打探消息,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