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素心的大宫女,紧随其后,软轿,已是备在凤栖门外。

    曹芊芊望着谢鸾因走出宫门,一双眼,却是微微眯起,带着两分慨叹,“本宫从前,总不认命,想着,什么都是靠自己挣的。如今,方知,有的时候,人还真不得不认这个命。”

    “娘娘今日看来,还真是与忠南王妃说得到一处去。”另一个大宫女,唤作素琴的,一边扶着曹芊芊的手,一边笑笑应道。

    曹芊芊嘴角抿着笑,视线所及处,已没了谢鸾因的身影,再往远了,便是一重一重的殿宇、楼阁、宫墙……

    “是啊!我们从幼时便说得到一处去。她一直,是本宫又羡又妒之人,直到今日,亦然。时至今日,她仍然,比本宫好命!”

    素琴垂了垂眼,没敢接话。

    一阵风起,带着刺骨的寒意。

    曹芊芊抬手,紧了紧衣领,“进去吧!这宫城里的冬天,自来比别的地方要冷。”

    一路顺畅出了宫城,直到登上了马车,马车踢踢踏踏缓缓从宫门外驶离时,莲泷都还有些不敢置信。

    她们今日在宫里,居然不曾“巧遇”永成帝。

    还有……曹皇后虽与谢鸾因待了半日,也说了不少话,却多是闲话家常,有关南北局势,与大人的话,更是没有提过半字,还多有示好之意。

    好似,想要与她家姑娘重拾旧日情谊一般。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们猜错了?今日进宫觐见,当真是曹皇后一人的主意,背后没有永成帝什么事儿?

    “夫人……这事儿,你怎么看?”莲泷没有绷住,问道。就怕今日的寻常背后,还有些别的什么吧?

    谢鸾因不习惯王妃的称呼,因而,身边近身伺候的,都还是同从前一般,唤她为“夫人”。

    相比于莲泷的惴惴不安,谢鸾因却是泰然自若得很。

    “不怎么看。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她们想要示好,我便受着,我本也没打算在京城久待,能够这样相安无事,自然是大家都好。若还有别的打算,也就是见招拆招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皇后娘娘,倒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胭脂身为暗卫,也是善观人心的。

    “她从前,倒是与咱们姑娘是真正好,哪怕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只是……”莲泷更清楚些,便也更感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