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安排上看他的就行。而他呢,当天就去了南充,准备打探个究竟出来。

    结果,平哥到了嘉陵区教育局,找到了当时的局长黄某林。他并不认识黄某林,人家自然也不认识他,而是通过平哥一个做嘉陵区宣传部副部长的朋友找到的,还一起吃了顿饭,才捞到了实情。

    当时的录取情况是这样的,根本没有根据上线学生的志愿走,是因为市教委的一个文件精神,要求将所有考上统一培养的学生平均分配,实现整个市辖七所中等师范学校的均衡发展。

    结果,所有的统招生被做成了阄,由市教委抓阄分配,这个学校分一些,那个学校分一些。我呢,自然就被命运安排去了营山师范校。同样,委培的学生也是这么分的。

    当时,平哥回来还说,黄局长也很郁闷,因为他有个侄子叫黄波,考得也不错,他都希望插手,将黄波分到龙门师范校,结果也是被分到营山师范去了。

    没办法,嘉陵区教育局长侄子尚且如此,我这样没背景的学生又如何呢?认命吧!只能去营山,上三年学,期待毕业分配的时候平哥的关系能发挥威力吧!

    1997年8月30日,平哥将我送往营山师范校报到。走的前夜,大姑、大姑父、建科二哥、素梅二嫂、小姑、小姑父都来我家了;我外公、外婆、大舅、二舅、小姨、小姨父也来了;二妈、天林大哥、子华大嫂、小晴二嫂、大妈、天东哥都在我家吃的晚饭。

    当然,要不是我爸烧了老祠堂屋、失踪,恐怕我去上学的前夜,将会有一场盛大的欢送晚宴。但事实如此,只能家族里亲近的血亲们在一起。大家也送了礼,一百二百都有,天东哥也送了五十块。

    我第二天走的时候,身上带上了2500块,有我挣来的,有亲友给的,也有我妈积攒的钱。二千五,我的学费和一学期的生活费。我不打算中途回家了,来回车费也贵。

    走的时候,我妈、我妹和亲友们将我送到古坟垭口坐车。我妈掉泪,因为儿子要去远方了,从来没离家那么远。小花依依不舍,低声汪汪如泣。

    我妈、二妈、大妈她们,都是叮咛嘱咐,让我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等等,都不与细说,但那种情景,还是让我难忘。真的亲情的关怀和牵挂,是永远不会磨灭的。

    我和平哥到了南充,没能买到开往营山的火车票。成都到达州的铁路开通,经过南充、蓬安、营山的,从南充到营山火车票14块。我们坐了老旧的卧铺大巴车,每人车费30块,在老公路上晃簸了六个小时,半下午才到达营山,那时它只是一个脏乱、落后的小县城。

    平哥以前也送过95级几个学生到营山师范报到的,也是轻车熟路,带我去了学校,报名,找了我的班主任,再把我送到宿舍里,一番安慰、鼓励后,便去了火车站坐车回返,因为第二天盘龙初中也开学报名,还要开会。

    那个时候,我已经将避鬼珠里的文字全部临描了下来,整整300页的笔记本都写满了,就放在我随身带着原木色老书箱里。

    至此,我开始了三年的中等师范生涯,住足球场外面男生宿舍四楼411寝室,有室友七人。

    正式开学后,白天就是军训,被训得很惨,晒得黑极了。晚上有晚自习,大多数同学不会看与学习相关的书,只是聊天、看小说、男女打闹。没办法,大家都是初中三年苦读出来的,上初中学习压力就大,到了中等师范来了,放松了,简直太放松了。考试追求的就是“59分犯罪,60分万岁,61分浪费”,及格就行。

    而我,当年9月3号的晚上,晚自习时就去了学校的图书室,借到了一本古汉语大字典,拿回来,坐在教室里翻看。

    我的同桌吴波,老实、内向,委培生,感觉很奇怪,问我看那个干什么。我笑了笑,说挺有意思。他有点无语,没多说什么,低头看一本租来的《陆小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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