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丢而弃之。

    一个弃卒而已,军中何其之多?

    踱着步子,郭昌彬的情绪越发地焦躁不安起来。他想了想,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大块头,这个为了国家和民族数次出生入死的青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脚绑着重达数十斤的沉重镣铐,双手则拷在桌子的铁环中,无论他怎么动,身子都无法挪动超过十公分,这都是对待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的手段。

    郭昌彬径直推开监控室的门,快步行至审讯室门口,卫兵早就习惯了这位政治部副主任的进进出出,只是今天打开门后,郭主任没有立刻步入审讯室,而是冷冷看着卫兵:“打开他的手拷和脚镣。”

    卫兵一愣:“他要上厕所?”

    郭昌彬皱眉:“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命令。”

    卫兵支支吾吾:“首长,他……他……他是重犯……按规定……”

    郭昌彬怒道:“重犯?是你宣判的?只要军事法庭一日不判,他也只是嫌疑人!”

    卫兵被郭昌彬喷了一脸吐沫,无可奈何道:“上面特意吩咐过了,说他是特种军人,就算上厕所,脚镣也不能完全解开,郭主任,我们也只是照令行事。”

    郭昌彬愤怒得身子开始颤抖,最后却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无力道:“那就解开手拷吧,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卫兵还是不太乐意,但郭昌彬是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只好道:“那成,您出来的时候,我们再给他拷上。不过郭主任,您自己得注意安全,上头特意嘱咐过,解开他的手拷时,要绝对与他拉开两臂的距离,这一条您一定谨记。”

    卫生掏出钥匙,进了审讯室,打开李弓角手腕上的手铐,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关上门退了出去。

    郭昌彬没有立刻坐到那张他已经坐了一个多月的椅子上,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放在桌子上,又掏出一个火机,将东西推到李弓角的面前。

    憨厚的大块头冲他憨憨一笑,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腕一边摇头道:“不能抽太多的烟,否则身上留下太重的烟味,以后出去执行任务时会有些不太方便。”

    郭昌彬奇道:“还有这个说法?”

    李弓角点头道:“尤其是狙击手,身上有异味不利于隐蔽。”

    郭昌彬没将烟和打火机收回来,而是沉默了片刻道:“留着吧,或许有用。”

    李弓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看守所的审讯室呆了一个多月了,这个进来前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大块头明显瘦了一圈,此时脸上的颧骨更加分明,笑容看上去愈发憨厚,人有些憔悴,但双眼却格外地亮。

    郭昌彬叹了口气:“你档案上写着,还有两个弟弟?”

    听到“弟弟”两个字,大块头的脸上刚硬线条慢慢地柔和了起来,连眼神也变得更加清澈。

    “嗯,二弟叫徽猷,三弟叫云道。其实是三个弟弟,还有个太小了,是个喇嘛。”

    “喇嘛?”郭昌彬想起他档案中写着的经历,之前一直纠结于案件本身,也没过多涉及那些往事,此时不禁有些好奇,“听说你们是被一位老喇嘛抚养大的?”

    李弓角憨笑道:“大师父是大喇嘛,大喇嘛在密宗是一种很了不得的称号,有人说大师父是活佛,也有人说不是,我们也弄不清楚大师父他一个大喇嘛怎么会跑到新疆与青海搭界的昆仑山的,但我们兄弟仨的确是大师父收养的。嗯,孤儿。”

    “说说你二弟呢!”郭昌彬调查过李徽猷的资料,令他吃惊的是,李徽猷的档案资料居然也是绝密信息,以他的级别也无法看到其全部档案。

    李弓角笑了笑道:“老二长得比较姑娘还好看,在山上的时候留着一头长发,跟夏天山里头的瀑布似的。”

    郭昌彬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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