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用来系头发的丝巾:“放心,我没事。”

    她知道也许此时此刻,眼前男人的内心中正天人交战,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短暂的沉寂后他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她相信他可以。

    看了一晚的雨,一夜无话。

    清晨五点,齐褒姒起来时便看到他已经在厨房忙碌,她有些好奇地敲了敲门。

    这个被毒贩恨得牙痒痒的年轻警察局长回头冲她神秘一笑:“今天我来做早餐,你歇着去。”

    她嫣然一笑,她就知道,他一定可以。

    她也没去歇着,用清凉的井水,趁着早凉洗了衣服,这三天洗的衣服比她上半辈子加起来都多,哪怕洗得很笨拙,但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照顾人、也被人的照顾的相濡以沫的感觉。

    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早餐出奇地丰盛,煮好后用井水冰过的五谷杂粮粥,温泉蛋上点缀了些许生抽,豆浆油条包子一应俱全。

    “豆浆油条是街口姚记家的,很多外地来姑苏旅游的人大半夜起来去排队,就为了这口豆浆油条,包子是南园的,当年住工棚的时候,最惦记的就是这口包子。嗯,黑芝麻的是十力的最爱。”他笑着给齐褒姒递了一个包子,齐褒姒却没有伸手去接。

    女人就是这样,男人不成熟的时候,她希望他能站起来征战沙场,可当男人真的成熟起来要为了理想去奋斗时,她却怅然若失。

    “今天就要走了吗?”她问道。

    他微笑点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总是绕不开的。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会不会有危险?像那晚那样?”

    “干什么没有危险?走路会摔倒,开车会撞死,连吃饭都会被咽死,喝水都有可能被呛死。”他笑着打趣道。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那晚枪战的场景历历在目,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人是肉体凡胎,哪能次次都那般好运地碰到白衣姑娘?所以她没有笑,她开始哭。

    演艺圈的老前辈评价她的演技收放自如,但这两行泪却与演技没有丝毫关系。就如同看一场电影,明明知道,短暂的一切终究是要结束的,但当片尾曲响起的时候,仍旧会恋恋不舍。

    他嬉皮笑脸地说:“我家媛媛怎么连哭都这般好看!”

    齐褒姒却哭得更厉害了,仿佛有数不清道不完的委屈都要在这个瞬间,通过眼泪发泄出来。女人是水做的,流完泪的齐女神红肿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坐在身边的男子:“我突然想嫁给你了,怎么办?”

    李云道笑了起来:“你敢嫁,我便敢娶。”

    “怎么娶?”

    “明媒正娶。”

    齐褒姒突然又伤感了起来:“原先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很在乎。我在乎你,也在乎夭夭和疯妞儿。”

    李云道将女子拥入怀中,笑道:“一家人相互在乎,这是好事。”

    齐褒姒推开他,抬头对他对视:“真的明媒正娶?”

    李云道伸手:“拉勾上吊。”

    齐褒姒不满道:“我又不是孩子。”

    李云道笑着揉了揉女子的脑袋:“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啊!”

    吃完早餐,将小院收拾了一番,李云道将齐褒姒送到了浦东机场。

    看到戴着口罩与李云道相拥出现的齐褒姒时,白玲才松了口气:“我的小姑奶奶,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想要报警了!”

    齐褒姒调皮地冲白玲挤挤眼睛:“呶,这不是警察吗?”

    李云道冲白玲歉意地笑了笑:“在姑苏耽误了两天,希望没有影响你们的工作。”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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