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遗言的。

    李云道笑眯眯地看着他,笑容灿烂至极:“嗯,我其实是想说,你刚刚吃完了东西没擦干净!”他指了指对面的中年男子,又指了指自己唇角,示意在这个位置。

    那中年男子笑了起来,只是在这样的月光下,那两排洁白的牙看上去是那样的阴森。

    “死!”他挤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下一刻,右手呈爪,向着李云道的喉管处抓来。

    李云道悚然一惊,也不再藏着掖着,右手间刀花绚烂,切向那疾速而来的手腕。

    那人显然没想到李云道还有这手,饶是他反应快,也还是被那刀光轻轻舔了一下,刹那间手腕处便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红印,而后便缓缓从那红印处渗出血来,之后伤口便崩裂开来,在他收回手腕的同时,血珠也在空中挥洒四溅。

    “你……”那中年男子疾退数步,眼中也终于多了一丝难得的惊恐,“居然是一把刀……”他似乎有些后悔刚刚小觑了自己的猎物。

    李云道微微眯眼,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微微顿了一下,而后便猛地想到了什么,皱眉看向那人继续问道,“你就是鹿城那几桩凶杀案的实施者吧?”

    那人也很明显地一下,而后那张邋遢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是我又怎么样?”他的声音很奇怪,除了嘶哑外,似乎喉咙里含着个什么东西,听上去有些诡异。

    李云道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那中年人脸上微微抽动了两下,似乎在嘲笑眼前这个年轻猎物的幼稚:“就凭你?”他已经打定主意,待会儿要将这青年的喉管一寸一寸的碾碎,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活。

    李云道揉了揉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那中年人冷冷道:“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

    李云道奇道:“从我进鹿城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了?”

    他冷笑:“是!”

    李云道又问:“那为什么之前不动手,要在江宁动手?”不过问完,他便又自问自答道,“哦,我明白了,在鹿城总难免要查到你的雇主头上,而在江宁,又是我刚刚跟蒋青天发生过冲突之后,所以就算我出了什么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觉得是蒋青天派人下的手,对不对?”

    他那对很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仿佛在他心中,早就对李云道宣判了死刑。

    李云道还想说些什么,他便不想再听了,刚刚说着话的时候,他已经从撕下衣角系在了手腕处的伤口上,这点小伤对于一个常年习武的人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此时再次双手成爪,往李云道的面门袭来。

    他的招式偏向刚猛,虽也配合呼吸动用了些许所谓的内劲,但多数靠的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横功。这一爪可以抓烂腕口粗的树干,更不用说抓在人的皮肉上。

    李云道的三刃刀走的是灵活巧劲之道,第一次能割开那手腕胜在出其不意,等那人有了防备后,三刃刀也就失去了战机,李云道也干脆收了刀,只用四两拔千斤的功夫勉强应付着眼前执拗要杀死自己的中年人。

    人,在面对一个要杀死自己的人时,总是忍不住要拼命的,但如果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拼了命也就丢了命。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李云道的肩膀到手臂,就没有一处衣服是完整的,在那铁爪下,好几块皮肉都生生被他抓得皮开肉绽,尤其是肩膀上的那处伤口,鲜血淋漓,看上去甚是恐惧。

    “噗!”又一处衣物连带着皮肉却那中年人一起抓了去,李云道右大臂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好在自己这些年还算勤加练习,还至于一个照面便被人夺了性命去。

    “喂,等等!”李云道开口,可那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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