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温点点头,拍拍吴羡华的手背道:“我让人安排了晚餐,因为在前线,只能简单一些了,等回了城控制了局面,咱们再好好庆祝一下!”

    “嗯!”吴羡华用力点头,此时的心情跟刚刚判若两人。

    随后二人被士兵带到用餐的地方,菜式很简单,但饿了一天的吴羡华却吃得津津有味。看到李云道有条不紊地慢嚼慢咽,吴羡华打趣道:“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军人。”

    正想着事情的李云道诧异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吴羡华指了指李云道手中的饭碗:“当兵体力消耗大,吃饭时间也紧张,所以大多数都养成了狼吞虎咽的习惯。你吃饭慢条斯理的,嗯,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位查尔斯的朋友,究竟是什么人!”

    李云道淡淡一笑,依旧不紧不慢:“都说了,我是个好人。”

    吴羡华偏着头打量着这位神秘的白衣青年:“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从你的身上看到一些我父亲的影子。”

    李云道失笑:“你父亲是光复军的精神领袖,哪是我一个小人物可以比拟的,少校你说笑了!”

    吴羡华也点点头:“说得也是!”她觉得自己今天仿佛做一场惊心动魄的梦,而此时这个梦一定还在继续着,否则怎么会从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上看到自己父亲那般伟岸和睿智的一面呢?

    吃完饭,李云道对吴羡华道:“待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你的配枪!”

    吴羡华不以为意:“都有觉温叔叔两个团的兵力了,一把配枪能管什么用?”

    李云道笑道:“以防不时之需吧!嗯,待会儿看看能不能跟查尔斯联系上,如果他能提前联系好他的旧部下,在医院里应外合的话,咱们成功救出你父亲的机率就很大了。”

    吴羡华点头:“待会儿试试吧!不过,你不要在觉温叔叔面前提查尔斯这个人,我刚刚也没敢说你是查尔斯的朋友,觉温叔叔好几次军事行动被老头子的人打败,据说都是因为查尔

    斯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要是知道我们跟查尔斯有联络的话,一定会不高兴的。父亲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所以我们暂时先不要说这件事情了!”

    李云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今夜恐怕会特别漫长啊!”

    吴羡华放下手中的食物,微微打了个饱嗝后才叹息一声:“其实我还挺怀念在山林里大家同仇敌忾的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但是总体上是很开心的,那时候父亲、登温、觉温叔叔他们经常凑在一起玩牌,用就山里的核桃做筹码,有时候边说笑边打牌,有时候登温还会耍赖,有时候觉温叔叔会偷牌……唉,为什么眼看着他们追求的理想和抱负就在前方了,却要在这个时候反目成仇呢?”

    李云道看着她,微笑道:“这世上患难与共的例子很多,但同富贵却极为少见,打下天下后杯酒释兵权、火烧庆功楼,这都是帝王心术啊!  说到底,还是在权力的染缸里泡得时间长了,有些担忧是不由自主的。”

    吴羡华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说,登温是担心父亲取得政权后,会对他们这些老伙计下手?怎么可能,我父亲是何等胸怀宽广的人,怎么会做如此小肚鸡肠的事情!”

    李云道摇了摇头道:“你不做并不代表人家不担心你会这么做,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情,不坐在那个位置上,你是感受不到的!”

    吴羡华明明知道李云道说的是对的,但这样的话却让她很难受,在她的心目中,光复军是众志成城一往无前的,怎么会为了权力这等蝇头小事,就自相残杀呢?

    感受到吴羡华眼中的复杂情绪,李云道便转换了话题,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很看中查尔斯?”

    吴羡华想了想道:“父亲说他是老头子身边少有的有真知灼见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在组阁后为我们所用,对国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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