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教的那些东西,你已经开始融会贯通了。”

    吴山也不生气,看向那青年,微笑道:“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是不知道托马斯先生今天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攘外必先安内,这也是当初先生给我定下的一策。”

    托马斯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悠然自得道:“你们内部就是打出个花儿来,我也管不着!但是……”说到但是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但是,我要奉劝你一句,莫要打小先生的主意,否则就算先生不打算动手,也会有人上门来找你好生聊聊的。”

    吴山一脸诧异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混血青年:“小先生?你说的是哪位小先生?”

    托马斯死死地盯着吴山的双眼,想从这对黑色的眸子里找到哪怕一丁点的慌乱,只要他露出一丝马脚,托马斯就会毫不犹豫地切断他的喉咙。可惜,那对眸子里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那张独属于政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惊讶。

    “哼!”托马斯冷笑一声,“吴山司令,不管你有没有打小先生的主意,但我奉劝你一句,先生的逆鳞莫要轻易地去触及,否则就是赔上你光复军所有的人命,怕是都不够填补先生的怒火!”说着,他站起身,走向那扇虚掩的门,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吴山一眼道,“好自为之吧!哦,对了,还忘了道一声贺,即将上台的吴总统!”

    说完,托马斯冷笑一声,走向走廊的尽头,沿路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警卫,无一例外地呼吸均匀。

    站在原地的吴山微笑着目送托马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眼中闪过一线寒芒,而后才喊了一声:“来人!”

    早就布置好的警卫匆匆赶来,吴山看着一脸紧张的年轻人问道:“刚刚如果突袭的话,有多大的把握能留下那个人?”

    看似是警卫头目的年轻小伙紧张摇头道:“只有……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吴山也不生气,只点点头,喃喃自语:“一成啊,还是少了些……”

    年轻的警卫头目道:“他的身手很敏捷,只是赤手空拳就拿下了走廊里的人,我不敢肯定他的枪法如何,但如果在走廊里有一轮齐射的话,牺牲一半的人手,我们应该是可以留下他的命。”

    吴山摇头道:“他的枪法我见识过,你们没有机会!去吧,好好操练你的这些部下,也许将来,我们还有机会……”

    警卫们敬礼退下后,吴山又陷入了深思:托马斯口中的小先生进入了缅国境内,他是从一开始就知晓的,但直到那位小先生来到缅光前,他都没有将其纳入到自己计划中的一环。驱逐吴系势力的步伐快得他自己都无法想象,他很清楚,以目前光复军的现状进行组阁的话,所面临的内忧外患只会将这个国家再度推向灾难的边缘,而自己这个新一任的领袖无疑将会重蹈吴老头的覆辙。所以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除内患,还需要在争取到最大的外援支持,所以他盯上了从吴帕前来缅光的那位小先生。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个男人强大到聪慧到如此变态的地步,他的棋才动一步,便引来了托马斯的警告,他确信,这一次的确只是警告,到下一次,也许自己面临的就是惩罚了。

    不到半个钟头,炮火便停歇了,登温派人汇报军情:觉温在被生擒前开枪自杀了,韦扬被活捉,正在押送过来的路上。

    炮火停歇了,星空下的城市是那样的安静,吴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直到宪兵们将韦扬送进了这间距离皇家医疗中心不足五百米的私人诊所。

    看到窗前背对自己静默不语的吴山,少校韦扬冷笑一声:“无耻之徒,给个痛快吧!”

    话刚说完,就被一旁的宪兵队长扇了两记耳光,血水从韦扬的嘴角流淌下来,年轻而倔强的少校依旧狠狠盯着吴山:“你这个伪君子,你以为前总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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