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便看到门口蹲着一个正在用小拇指挖耳朵的青年人,那少年人听到身后的动静,根本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欠乏,而是意兴阑珊地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喃喃说着:“丁香啊丁香,原来这世界这般大,坏人如此多……”

    程佳杰看到这青年人时几乎想都没想,便打算从他身上越过去,可是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的缘故,跃起的高度并不足以跃过那青年,眼睁睁就看着自己足有两百斤的体量压向那柔弱的年轻人。

    下一个瞬间,程佳杰是今晚第二次感觉自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偏偏又砸落在刚刚的同一地点,轰隆隆地将墙上的一面镜子直接撞得粉碎。浑身痛疼难耐的程佳杰在一堆碎玻璃渣里挣扎着坐起身,今晚发生的一切宛如恶梦,他甚至想猛地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从这番恶梦中清醒过来。

    战风雨一脸惊羡地看向门口依旧呈蹲姿的青年,暗暗搓手,这些天他跟着头儿的这位小师叔学了不少,单这些天学的东西,便够他受用半生了。

    “都带走吧,估计冉雨快醒了,别吓坏了小姑娘!”李云道笑着摆摆手。

    可怜的三人再次被战风雨一个一个甩了进来,此刻又甩了出去,最后单手将角落里狼狈不堪的程大公子拎了出去,关门时笑呵呵回头道:“头儿,注意身体!”

    李云道笑骂道:“滚你个蛋!”

    战风雨坏笑着离开,偌大的客厅里最后便只剩下李云道和昏迷不醒的冉雨。

    李云道说得没错,就在他们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做了一个漫长恶梦的冉雨悠悠地醒了过来。

    首先落入她眼帘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而后便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与人的搏斗,便瞬间警觉过来,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袭向坐在顶头单人沙发上的李云道。

    一招竖劈就在快要落在那人头顶的时候,冉雨自己“哎哟”一回,陡然回腿,整个人从半空落了下来, 一屁股摔在地上,摔得臀下生疼,可是她却顾不得身上的生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那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你……你……”

    差点儿被她一脚劈中脑袋的李云道苦笑摇头道:“早就跟你说过,女孩子要文静些要温柔些,看来我的话,你还是没能听得进去!”

    冉雨几乎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帘一般,扑朔着往下直掉,最后数月受的委屈一涌而上,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李云道将她扶了起来,用桌上的茶具沏了杯茶,放在冉雨的面前:“哭吧,哭出来,也就没那么委屈了!哭完喝些热茶,你刚刚被人药晕过去,喝点茶水会加快新阵代谢,好排出那些污秽之物。”

    冉雨哭得梨花带雨,足足十来分钟后,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最后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是曾经的顶头上司,这才羞愧得背过身去小声道:“我……我是看到您回来,激动的……”

    李云道笑着将已冷的茶水倒掉,换成了一盅热茶,推给冉雨笑道:“我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和贾牧都受了不少委屈。”

    冉雨喝着温热的茶,低着头有些不敢看眼前的男子:“老板,他们说您……”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我和贾牧都参加了您的葬礼……”

    李云道苦笑道:“你不会也像贾牧一样,觉得自己到了阴曹地府才见到我了吧?”

    冉雨立刻会意:“他早就知道您还活着?这个贾牧,看我怎么收拾他!”

    李云道笑了起来,自己这一男一女两位秘书, 虽然个性能力各有千秋,但整体上贾牧还是很让着比自己年轻些的冉雨, 他甚至曾经觉得,如果长时期相处下去,这两个志趣相投的年轻人很有可能走到一块儿去。

    但冉雨马上想到了其它一些事情,比如说现在鹿城已经有了新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比如说鹿城的政坛已经形成了全新的格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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