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放在如今的华夏,怕是没有几个人该拍胸脯打包票,但李云道丝毫不怀疑,这位既当年的红狐之后华夏军情系统的头号人物,的的确确有这样的实力。

    但是,这么帮自己,也是要冒极大的政治风险的。也许,就要赌上他自己的前程。

    所以,李云道有些感动。

    感动的结果就是说了实话。

    “小叔,从缅光回来的路上,我就跟自己说过,往后我的人生只有一个目标。”

    “只有一个目标?”

    “嗯!”李云道郑重点头,一字一顿道,“彻底摧毁那玩意儿!”

    那玩意儿是哪个玩意儿无需说得太过清楚,陈武真自然心领神会,只点点头,却不评价李云道的决定。

    李云道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中的陈真武,嘿嘿笑道:“小叔,生气了?”

    陈真武摇头:“我只是想起了当年的红狐。”

    李云道笑道:“子承父志,天经地义。”

    陈真武不置可否,说道:“圣教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李云道点头道:“小叔,我理解您的意思,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把敌人弄得少少的,然后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战略上的盟友。但那是再往后的事情,眼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他顿了顿,带着歉意对后排的陈真武道,“小叔,我不想再戴着镣铐跳舞了!”

    陈真武苦笑一声:“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张证件从后面甩了过来,丢在扶手箱上,趁着等红灯的功夫,李云道拿起看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小叔,您觉得这合适吗?”

    陈真武不悦道:“怎么,嫌级别低?”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云道苦着脸,看着那绿皮证件上某一栏写着的“反间谍处”四个字,这一次已经不是副处长,而是处长,但重要的不是级别,而是这张证所能衍伸的巨大能量,于是心中对坐在后排的男人涌出无限的感激,“小叔,真的不用,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陈真武却笑道:“我帮党和人民留住一个可用之材,有什么麻烦的?”

    李云道却很清楚,这张证件也许在某个时刻,会成为自己的最后一道救命符,但是正以因为如此,发出这张证件的陈真武也许会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危机诘难。再拒绝就有些不厚道了,李云道郑重地将证件收了起来,放进了上衣的内袋,而后道:“小叔,您放心,我尽量不给您惹麻烦!”

    陈真武笑了起来:“先不说你们老王家的人天生就是你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的体质,就只说我老陈家,何时惧怕过麻烦?这话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家老爷子听到了,若是听到了,一准儿抽你!更何况,以我跟你父亲当年的交情,说麻烦就有些矫情了!”

    李云道笑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问道:“小叔,你不怪他吗?”

    陈真武愣了一下,随即便哈哈大笑:“得不到心爱的女人,那是我陈真武自己没本事,与旁人有什么关系?”一句话,掷地有声,尽显男儿豪迈,听得李云道也不由得心中佩服。

    “姑姑当年在京城,一定是了不得的绝代芳华!”李云道由衷地说道。

    陈真武笑了笑,落寞从那对沧桑的眸子中一闪即逝,笑意最后变成了自嘲:“是啊,所以我从来只能远远地在背后看着她!”

    “小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姑姑站到你面前,你准备怎么办?”李云道偷偷打量陈真武的表情,却见这位在千军万马面前也不会有丝毫色变的铁血男儿似乎因为他这句话陷入了沉思,这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良久,才听得陈真武长长嘘出一口气道:“俱往矣,哪里还是什么懵懂无知的青年人,有时候,远远的祝福,比拥有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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