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心思,这位蜀中袍哥微微叹息一声道:“干我们这个行当的,要找个传人谈何容易啊?本来想着四眼儿可以培养,现在看来,他只能接下那摊子事情,要把控全局,他的能力如今是远远不够啊。你也知道的,如今的哥老跟百年前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组织了,我们大多数的产业都由黑转了白,协会也都在民政正式挂了号,凡事都要与事俱进,再说老一套的思路和方法来带队,最后的下场会很惨啊!你刚刚说江北,当时其实我听说了江北的事情后,大体感觉也逃不离兔死狐悲这四个字。幸好啊,那位小友当年去的是江北,若他当时来的是山城,这会儿我陈六驳的坟头估计都要开始长草了。”

    陈真武没有说话,很多年前,他就替这位老友规划过未来,所幸的是这些年他不折不扣地照着当年的规划走了下来,也成功地洗白转商,如今只要不出大问题,便可自得其乐地安享晚年。

    喝了一壶茶的功夫,米娴便盈盈地走了进来:“爷,说是有消息了。”

    厅中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说是人被带进了丰都。”米娴的面色有些沉重,似乎欲言又止。

    陈六驳皱眉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四眼儿刚刚来过电话,说是丰都那边一个叫滑少的跟他很不对路子,好像人就在滑少的地盘上,您之前不是吩咐过四眼儿最近要尽量低调些,所以他问是不是要吹哨子叫光棍们搭把手。”米娴也入了陈家这么些年,对于袍哥们的黑话也早就耳熟能详了。

    “还等什么?把人弄出来先,剩下的往后再说!”陈六驳大手一挥道。

    米娴正待离去,却被陈真武喊住道:“等一下!”说着,陈真武又转向陈六驳,抱拳致谢,“查到人在哪儿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云道自己的手下们去办。”

    陈六驳急道:“真武,你这是不相信哥哥的办事能力?”

    陈真武苦笑,米娴连忙上前一步道:“爷,真武大哥应该是不想让你为难。”

    果然家有妙妻,胜却无数军师。陈六驳闻言,也长长叹息一声:“眼下的形势你是知道的,你那位云道小友之前在江北做的那些事情,如今在全国开展得如火如荼,前阵子我还被请去喝茶了。”

    陈真武点头真诚道:“如今时节,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地好!既然已经知道人在哪儿,缩小了范围,这样减轻了我们很多负担。救人要紧,我就不多打扰了!”

    陈六驳有些黯然,但还是坚持将陈真武和袁紫衣送到了小区门口,又让人备车送两人离开。

    等黑色大众轿车载着着两人离开的时候,依旧站在小区门前挥手的陈六驳才对米娴感慨道:“当年他们就说得很对,早些收手才是正道!你得给简四眼儿那边叮嘱紧了,还是要抓紧让手下的兄弟们转型,少做、不做为害社会的事情。之前是幸运啊,没碰上像他那位云道小友一样的对手,若是碰上了,那就麻烦喽!”

    三姨太米娴有些好奇地看着陈六驳道:“刚刚我在外面听你们说,你们还认得那个李云道的父亲?”

    陈六驳站在印长江的牌匾下,感慨地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眼神中竟迸发出已经许久不见的神采:“要说华夏我们这一代人当中,那个叫王抗美的男子敢称第二,放眼整个中国,绝无一人敢称第一!”

    大众轿车载着陈真武师徒直奔山城其中一个辖区丰都,车上,袁紫衣小声地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请他们出手帮忙?他们是地头蛇,由他们出手的话,我们会省去不少麻烦。”

    陈真武轻笑摇头:“紫衣,你记住,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人都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既然人家已经有了脚踏莲花的醒悟,我们何苦再给平添烦恼呢?既然他要上岸,那我们该抛去泳圈才是,而不是给他造就更大的浪把他推进深海。”

    袁紫衣点点头,她理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