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乐道:“你个怂样,见了老爷子就是一怂包。在房里候着,我让姚四眼跑一趟。”

    “要快,那边来几个电话催了。”王小北夸张道。

    “放心,误不了你的事儿。”

    五分钟后,姚四眼儿敲门进来,手里拿了套薄小车的衬衣西服:“北少,小老板吩咐了,让我把他这套备用的给您拿过来,您合身不。”

    王小北顾不上衣服到底合不合身,接过来便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但还不忘回头道:“四眼儿,你给小薄带个话,这人情我王小北记下了。”

    姚四眼儿连忙摆手:“您和小老板不是亲兄弟却像亲兄弟一般,这点儿小事算什么。对了,门口车子已经让人给您发动好了。”

    王小北满意地了姚四眼儿一眼:“你小子做事就是麻利,怪不得大薄放心把整个儿销金窟都交给你。”

    姚四眼谦恭道:“那是北少你们都照顾我。甭说了,北少,您还是抓紧出发吧。”

    只穿上了一只袜子,王小北便手忙脚乱地奔了出去。目送王小北离开,姚四眼收起脸上谦卑的笑容,回头冷冷扫了一眼扯着被单掩住锁骨以下部位的“扬州瘦马”,床上的一片狼籍说他来说司空见惯,而这个在外人眼中火辣诱惑的尤物在他眼中却如同死物一般。

    “大老板吩咐了,把王小北伺候好就是你的工作,知道吗?”

    靠在床头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点头:“知道了。”

    姚四眼儿便没有再回来,独自锁门出去,留下仿佛金丝雀般的女人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威风凛凛的悍马越野发出咆哮般的引擎声,车上的王小北却心中发怵。王少在四九里的横着走竖着走哪怕翻跟头都没其他人会管,那是因为王家有位老北斗坐阵。可对这位动辄吹胡子拍桌子的老爷子,王小北想想都头疼。上回在山西折腾煤矿却碰上矿难,老爷子差点儿把他扒光了吊起来用鞭子抽,吓得王小北小半个月都没半迈出家门一步。本琢磨着这一年多老爷子应该把这事儿忘得差不多了,王小北最近又开始跟一个做煤矿生意的山西老板接触,刚刚才有了点头绪,今天又被突然召回家开会。王小北边开车边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反思了一遍,除了那匹“瘦马”外,最大的问题就是山西的煤矿,王小北已经夸下海口,三个月内拿到批文,对方给他百分之二十五的干股。资料他了,矿是大富矿,年出产成交能有400亿人民币,哪怕只有十个点的利润,那自己一年也能多个两三亿的零花钱,这还是保守估计。

    难道这事儿被老爷子知道了?王纨绔头皮有些发麻,越想越不对劲,开着车就开始打电话。

    “喂,方润,是我,你也在回去的路上吧?是啊,我正犯愁啊,也不知道老爷子突然把我们召回去到底是为嘛事儿?你清楚吗?大姨跟你说了吗?啊?你也不知道,那方圆呢?方圆知道吗?她也不知道啊,哎哟,这事儿……没,我就是关心一下,我哪能再犯什么错误,上回山西那事儿,老爷子差点儿扒了我一层皮,行了,不跟你多说了,到家见面再聊。好咧,先挂了。”

    放下电话,王小北还是忐忑不安,又给那个山西的煤老板打了个电话,确认对方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后,才稍稍放宽心。但还是一脸狐疑地握着方向盘,冷不丁地,上次老爷子解开皮带当场抽他场景就会浮现在眼前,弄得一路上这位四九城的著名纨绔头皮阵阵发麻。

    跳下越野车的时候洪文,王小北堆起一脸笑:“洪爷爷,外公今天心情怎么样?”

    洪文嘴角下拉,摇头做了一个很遗憾的动作,王小北脸上的笑容顿时销声匿迹,哭丧着脸道:“洪爷爷,这回又是啥事儿呀?”

    洪文笑了笑:“刚刚你大姨,你爸妈都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还是一样的回答,这事儿我可不能代劳,还是得老爷子自己亲自宣布。”

    王小北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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