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国度,而后她又忍不住在思考一个问题,眼下华夏人几乎遍布全球,若是离开了这个国家,依旧会出现像自己这几天碰到的现象,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是如何把路边一个糖水的老先生也发展成他们的眼线的?她几乎有些不想往下深思。

    当然,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如何逃离这个国家,才是对她来说首当其冲的问题。

    几乎在她陷入深思的同时,她全力肌肉陡然崩紧,而后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疼,一个前滚翻,而后向侧前方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串子弹打穿了她刚刚所在的那处墙壁,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伏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特蕾莎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还意气风发地堵下朱瑾瑜的车,双方开始了第一次合作。

    到此时,朱瑾瑜下落不明,而自己却也被对方赶得如同丧家之犬,那位在半途见风向不对便与自己分道扬镳的骑士长此时恐怕也早已经回归了天神的怀抱。

    圣主啊,你为什么不降下天罚,来惩罚这些毫无信仰的人?她在口口默默滴喃着。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外面传来这样的声音,让她想起了那张长着一对桃花眸的年轻男子。原本她以为一切会很顺利,却没想到连长老圣玛丽亚也死在了那座山上。

    她自认是不如长老圣玛丽亚的,那场原本万无一失的刺杀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戮,

    刚刚一扑,若是在平时,自然伤不了她分毫,但是此时她已经被二部高手追杀了整整两日,天知道那个在全世界情报机构眼中最神秘的华夏军情机构怎么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的当世高手的,这跟她此前得到的任何一条关于这个机构的消息都完全不同。她听着那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尽管心中仍想反抗,但此时内外皆受伤的她,却连抬一抬手指都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痛苦。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感觉到有人走到她的身边,似乎是将手伸过来试了试她的鼻息,而后听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太好了,还活着,主任要求,尽量抓活的。”

    还是那处铺满明媚秋阳的池上小亭,怀中的小家伙到了要睡午觉的时候,哈欠连天,但似乎很喜欢跟着父亲和姐姐在这秋日里的下午晒着太阳的感觉,一直在强撑着,但最后还是便“女魔头”蔡桃夭抓回房间睡下了。受了牵连也被抓回屋睡午觉的点点一路撅嘴,但夭夭妈妈在家中的权威却不是她一个小不点就可以抗衡的。

    等到蔡桃夭带着孩子们离开,阮钰才揣着两根水果黄瓜进了亭子,丢给自家男人一根,自己那根在嘴里咬得咯嘣作响。

    “嘿嘿,这回把老头子们的脸都要打疼了吧?”阮钰有些幸灾乐祸,以她的脾性,是很乐意看到自家男人狠狠扇那些人耳光的。

    李云道笑了笑,看着这个如今已经为人母的女子,年月似乎从未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脸上没有皱纹,腰间没有赘肉,就冲这两点,便一直让苦于眼角鱼尾纹的齐褒姒羡慕不已。

    “刚刚也跟桃夭聊过,虽然终极目标并不是奔着打脸去的,但能切切实实地打上几巴掌,我心中还是很痛快的!”他如实说着,这样的事情,在自家女人的前面,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我那天夜里听你给他们下指令了,为什么要抓活的?”她嘴里嚼着黄瓜,有些呜咽不清,此时坐在小亭的边缘,晃着小腿,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很难想象,换上一身职业装的她是如何在那贸易之战的漩涡里为了国家利益而奔波忙碌的。

    “人活着,便有利用的价值,死了便只是一堆发臭的血肉,我要那些血肉做甚?”李云道笑着解释道,“秦老临终前叮嘱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便是改革开放后这些年,随着我们的国力越来越强,落入敌人手中的特勤人员也就越来越多,秦老交待了,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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