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也停下了在厨房的忙碌,众人围着火堆坐定后,智商情商双高的二嫂便提议就餐前让三兄弟中最擅言辞的李云道说两句,李云道却摇头道:“长兄为父,还是让弓角来!”

    一旁的徽猷也点头表示赞同。

    一脸憨笑的弓角收起笑意,站起身,举起手中酒杯,言语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敬为了国家和民族孜孜不倦的所有人!”

    众人都起身,神色肃穆,高高举杯,一时间,院中火堆旁的气氛有些凝重。

    饮尽杯中酒后,见气氛有些压抑,弓角憨憨自责道:“我不太会说话,还是云道来说两句吉利的吧?”

    李云道笑着摇头道:“二哥说两句吧!”

    李徽猷同样举杯,身上阴柔气息一扫而空,气轩轩昂:“敬华夏先祖!”

    少年人傻兮兮举杯喝酒,年轻苦修士倒也点点头,干完杯中酒——那样一个东方文明古国的先祖们,的确当敬这杯酒。

    最后,众人的目光落在李云道的身上,这位战力不强然则事事运筹帷幄的核心人物终于双手举杯:“这一杯,敬大师傅!”

    兄弟三人同时抬头仰望蓝天,仿佛那里有那位枯瘦老人正拔弄着手中念珠,慈祥地望向这片大地。

    火堆旁,生而知之的早慧孩童抱膝微笑,院中火堆将小脸映照得红扑扑的,如同在那辽阔高原上待了经年许久一般。

    酒过数旬,年轻的苦修士还是忍不住凑到李云道身边:“小先生,可否……借一步说法?”

    李云道微笑点头,两人来到院角的一处石桌石凳旁。

    拜克里德斯微微行礼道:“夜里接到岛上的情报,局势愈发紧张了,说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也毫不为过。不知小先生打算何时动身?”

    李云道微微一笑,看向眼神玩昧的年轻苦修士,反问道:“你怎么就不怕我去你们岛上,将局势搅和一团糟糕?”

    拜克里德斯苦笑一声道:“纵观圣教历史,就算是中古黑暗时期,处处遭受打压,但也远远没有像现在这般乱。所以,再糟糕,怕是也糟糕不过如今了!”

    李云道轻笑一声:“万一更糟呢?”

    年轻苦修士行了一礼,叹道:“若真如此,是便是神也不再眷顾我们这些信徒了,那就是我教注定逃不掉的劫数。”

    李云道却正色道:“收起你的神神叨叨,我们现在谈的是政治!”

    年轻苦修士气势顿时一变,胸膛也挺得愈发直了:“我还是不太赞同将赫拉克勒斯那孩子推上去,圣皇那个位置,对他来说,太过凶险了。”

    李云道故作惊疑道:“哦?如果你觉得他不合适,谁更合适些?你吗?”

    李云道伸手指向拜克里德斯,笑容玩味,年轻苦修士连忙侧了侧身子,告罪道:“苦修士一脉向来不涉政。”

    李云道却反问道:“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拜克里德斯苦笑一声:“这也是眼下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是裁决大神官的嘱托呢!”

    李云道神秘一笑,凑上前,压低声音道:“那如果推你们那位裁决大神官阿佛洛狄德上去呢?”

    拜克里德斯不动声色:“若形势如此,那便也只能委屈大神官了!”

    李云道微微一笑,直直盯着拜克里德斯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拜克里德斯也看向这位有史以来华夏最年轻的前二部掌舵人:“这也算是没有选择时的一个选择吧!”

    李云道看向院中火堆旁正与凤驹说着悄悄话的少年,冷笑一声道:“你跟那个孩子怎么解释?你跟那个孩子的父亲怎么解释?你跟你们那位裁决大神官怎么解释?”

    拜克里德斯叹息一声道:“一切都是神的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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