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自然高明,但是在和平年代,哪见过这种浑身浴血的场景。

    “北……北……北少,这……这算哪门子事儿呀?”周医生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王小北不耐烦道:“废话少说,先止血包扎。”

    周唯庸知道王小北的脾气,二说不说,剪开李云道的胳膊上的袖子,开始清理伤口。刚刚血泥结在一起,看上去怪瘆人的胳膊清理干净后也不过两道小指长的伤口,都不算大,周唯庸这才吁了口气,按部就班地上药包扎。清理完一只胳膊,再看另一只,这一只看上去就要更惨一点了,这是刚刚拿刀的右臂,上上下下十来条伤口,虽不大,但密密麻麻地趴在一起看得就让人头皮发麻。幸好周唯庸自小家学渊源医术高明,没多大会儿,也收拾得清清爽爽,上药包扎妥当。

    就在周医生松了口气想收拾医箱的时候,李云道却突然道:“周医生,还要再麻烦你一下。”

    王小北这才仔细看了李云道一眼,终于发现李云道始终是弓着身子,大惊失色:“肋下有血!”

    周唯庸连忙又拿出剪刀,将李云道的衣服剪开,这才发现,左胸下倒数第二横肋处有一道巴掌长的刀伤,入肉寸许,鲜肉横翻,看上去甚是恐怖。周唯庸倒吸一口倒气:“这不是小伤口,得马上缝合!”说完,立马转身回前院医疗室里拿备用设备。

    此刻,王小北的酒意已经全醒了,看着李云道身上横七竖八的旧伤加上这道无比狰狞的新伤,王纨绔没来由地鼻子酸了酸:“兄弟,哥哥这条命是你拉回来的,你放心,谁主谋这事儿,我一定加倍奉还。”

    李云道疼得龇牙咧嘴,擦着疼出的冷汗,道:“自己人还说这种话?再说就是真不把我当兄弟了。”

    王小北狠狠一点头,又冲到门口,想喊周唯庸快点,但又怕吵到住在不远处的老爷子,于是在门口转来转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王小北隔壁那屋的门被人推开,揉着惺忪睡眼的顾小西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哥,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别人门口转来转去干嘛?”

    王小北立马冲小丫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见王纨绔表情不是闹着玩的,顾小西皱着眉头,趿着拖鞋就从沿廊上走了过来,见王小北伸长了脖子往前院瞅,小丫头也下意识往前院看:“怎么了?看谁呢?”

    王小北指了指屋里,顾小西往里面一看,差点儿没吓得叫出声来:妈呀,表哥受伤了?

    顾小西本来还有点睡意,这会儿被一身血污的李云道吓醒了,冲进屋子,小丫头眼泪就出来了:“哥,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说着,小丫头又梨花带雨的掉过头,“王小北,你怎么回事儿?就跟你出去小半天,人怎么成这样了?”

    王纨绔吓得连忙冲进屋子关上房间:“我的小姑奶奶,你小声点,你想把外公吵醒?”

    顾小西也知道自己有些太激动了,还是面色不愉地冲王小北道:“你带云道哥去哪儿,怎么弄成这样?”

    王小北一跺脚:“说来话长,你来得正好,打两盆热水来,呆会儿帮云道擦擦,这身上,都是血和脑浆。”

    刚准备去打水的顾小西才走了两步,吓得一个哆嗦转身回来:“王小北,你说什么?”

    王小北怕吓到妹妹,挥了挥手:“先去打水,剩下的回头再说。”

    周唯庸去得快来得也快,除了医用的缝伤针和鱼肠钱外,还带了些瓶瓶罐罐的药膏,一进来,周唯庸就飞快道:“北少,快打点热水来。”

    话刚落间,就听到顾小西捧着一盆热从洗手间冲了出来。周唯庸也不客气,接过热水盆就开始帮李云道处理伤口。

    顾小西今天白天是第一次见李云道,晚上这才第二面,却看到这个之前素未谋面的表哥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小丫头鼻子微酸,悄悄问身边的王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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