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道一进门就看到一只比特,好家伙,往那儿一站就跟头小头犊子似的,幸好驯狗师跟它熟,帮着热身按摩,否则这家伙要是咬人一口铁定能一口咬断脖子。比特旁边的笼子里是只日本土佐,体型比那条比特稍小,伸着舌头的狗嘴里一口闪着寒光的尖牙,体型稍逊却杀气颇重。土佐边上又是一条比特,但离比特颇远的地方,却是一只看上去像一头黑熊的俄罗斯高加索,正懒洋洋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只有有人从他笼子前经过的时候,才懒懒地抬头看一眼。

    昆仑山的流水村里几乎家家都养狗,但所有的狗都怕李云道,尤其是阿巴扎那小子家的那条黑白相间的土狗,一看到李云道就夹着尾巴望风而逃。李云道经常在山上宰牲口,狼也杀过,身上的血性气颇重,村里狗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子让它们不寒而粟的血腥气。庙里的那头老驴老末颇通人性,加上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可偷,村民们又颇敬畏庙中神明,自然庙中也没有养狗,每日只有老驴守在庙口全当看家护院的保镖了。

    幸好李云道已经下山颇久,身上血腥味已经几乎散去,不过昨晚受了伤,伤口溢血,狗的嗅觉颇灵,李云道一出现,笼子里斗狗纷纷站了起来,两耳竖直,警惕地看着笼外的陌生人。

    驯犬师们似乎也发现笼外有人,不过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不少贵客在晚上下注前都要来后场里看上一圈,有些是真懂狗,有些就是提前搏个眼缘,看哪只顺眼就押哪只赢,反正来这儿玩也就是图个乐子。

    带着李云道转了一圈,王小北奇道:“往常这狗笼子里起码十来条,今儿怎么才这么几条,晚上不做生意了?”

    站在高加索犬笼外的驯狗师看了一眼王小北,神秘笑道:“今晚主场有特别好戏,您就守着押注吧!”

    王小北来了兴趣:“怎么说?老温又想出什么新点了?”

    驯狗师嘿嘿笑了笑:“爷,这我可不敢说,您候着,也就几个钟头的功夫,答案自然揭晓,我一说,到时候您没了惊喜,没头你一准儿还怪我。”驯狗师应该是北京人,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王小北乐了:“行,也不枉我今儿大老远跑一趟。咦,这狗是你驯的?看着懒洋洋的,一点杀气也没有,能拉出去斗不?”

    那高加索犬原本闭着眼睛,听到王小北在问话,倒真像是听懂了一般,睁开眼扫了王小北一眼,又无趣地合上,似乎在鄙视能问出这么幼稚问题的王家大少。

    驯狗师干笑道:“成不成,待会儿晚上您不就知道了嘛。”

    王小北又问:“今儿没藏獒?”

    驯狗帅道:“哪来那么多藏獒啊,狗场里培育出来的都是肉种,拉不出还不够那土佐咬一口,真正大雪山里的野獒那又是金贵玩意儿,真养了又有几个舍得拉到这儿来跟别的狗撕咬?这些年说是藏獒的来了不少,但您看哪回有藏獒胜出的?”

    王小北想了想也点头:“你说得倒也真是,我还真没看到有藏獒赢过,不过那玩意儿长得跟狮子似的,拉出来多威风啊!”

    驯狗师道:“您要真想威风,还不如养它。”驯狗师指了指笼子里的高尔索犬,“这家伙没藏獒那么金贵,实打实高加索种也花不了几个钱,拉出去跟养了一只熊似的,不比那狮子差多少。”

    王小北一听就乐了:“敢情这狮子还不如熊?”

    那人说:“冬眠的熊一掌能拍烂狮子头。”

    王小北无语,拉着李云道就走,从后场走出来的时候,王小北便问李云道:“怎么样,看着哪只顺眼?”

    李云道笑了笑:“现在就要下注?”

    王小北道:“也不一定,可以提前下,也可以开场前一分钟下,换了注的客人晚上会人手一台电子下注器,跟你在这儿的临时帐号绑在一起,到时候输了赢了一起结算就成。”

    “最少能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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