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你记住,别跑得太快,人生这东西,有时候你跑得太快,就特别容易扯着蛋,扯蛋你懂的,会很疼,但那个时候,疼的不光是蛋,更多的是你自己的心。”

    虎子似懂非懂地抬头看着李云道:“三叔,进了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李云道摇头:“你是李虎,不是李云道,就算你爹你爷爷站你面前,他们想让你做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都要想一想,这件事值不值,如果你觉得值,那就去做。做人,总还是要有底线的。”

    虎子重重地一点头:“嗯!”

    王小北转头给虎子出馊主意:“有空你多跟十力泡一块儿,那小神娃儿虽然絮叨了点,但本事却是大的。虎子你能偷学出他一成本事来,就足够你这辈子受用了。”

    虎子看李云道,李云道微笑点头:“十力那孩子,大体还是好说话的。”

    王小北却想起小家伙挥手将那笼中的野人从半空打落的彪悍场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好说话是真的,但也实在太变态了,他才几岁,简直就跟开了外挂似的……”

    李云道笑了笑,老喇嘛噶玛拨希的徒弟,走出白雪皑皑的昆仑山不惊天不动地,那已属异常。

    一行人在军用机场分道扬镳,临行前,之前几度欲言又止的王小北终究还是拉住李云道:“上辈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咱别带到这一代来,不管你认不认老爷子,我这个哥是认你这个弟弟的。”

    李云道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点头:“就像你说的,不管我承认或不承认,身体里流的血总有一部分跟你是一样的。”

    王小北有些动情,拍了拍对面男人的肩膀:“回去好好养伤,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过来找你,咱兄弟喝完上回在天下阁没喝完的酒。”

    李云道转身上了轰鸣声巨大的军用运输机,踏入机舱的瞬间又突然转身,对停机坪上的王小北吼了句什么,可噪音太大,王小北听不太清楚,正想问他说些什么的时候,运输机上的军人已经关上了舱门。

    循着机场的导航灯,飞机冲入云霄,王小北抬头看向天空,此时东方才微微吐白。

    “小白,刚刚云道说啥?你不是懂唇语吗?”

    白小熊一脸笑意:“云道少爷说,‘让老爷子好好保重身体,等着抱重孙’。”

    王小北微微一愣,随后表情竟微微有些激动:“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小子外冷内热,瞧着吧,看哥一步一步把他拉回咱老王家,总有一天得把他身份证上的‘李’字儿改成咱们家的三横一竖。”

    白小熊也微笑:“其实他是个软心肠的人。”

    王小北摇头:“那得看对谁了,你没看那天晚上,他下手可不是一般地狠,还有他那把小刀,我估摸着来历不浅。”

    白小熊道:“噶玛拔希调教出来的徒弟,哪个会简单?”

    “说得也是!”王小北又抬头看了一眼空中逐渐消失的气云,大手一挥,“走,咱们回北京,姓朱的也该回来了吧。”

    白小熊笑得讳莫如深。

    飞机上,黑白斑点的土狗蛋子趴在虎子身边吐着舌头,改良过的运输机可以运货也可以载人,载人的那段机身颇是简陋,但幸好没高空的寒意,相反空调打得颇足,只是不知为何机舱空调里吹出来的风总有股说不出的机油味。虎子是第一次坐飞机,好奇得很,开始就趴在座位上看蓝天白云,可还没来得及兴奋地吼两声,就被突如其来的气流颠簸吓得七上八下面如土色。倒是齐褒姒这个看上去娇气得很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上了飞机就掏出一本英文版的《瓦尔登湖》看得津津有味,只是气流颠簸的时候才微微皱眉合上书页。

    她转头去看李云道,却发现后者正在打量她,可那刁民却不像一般男人被女人识破后面红耳赤或者装模作样,他只是那样安静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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