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没有放松警惕:“你,跟红袍的那个家伙是一伙的?”

    那人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良久,才缓缓转身道:“你说什么,就便是什么吧。”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袋子,“这里是你的口粮,仓库角落里有自来水,哦,差点儿忘记了,你是忍者,应该饿不死的。”

    他笑了笑,仿佛在自嘲,又看了关芷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开始往外走。

    “喂!”关芷将他喊住。

    他止步,却没有转身:“怎么了?”

    关芷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谢谢。”

    他又笑了笑:“说到底,除了他,派去的帮手都是我的人,包括射你两枪的那位,不过你好像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的刀呢?”

    他耸耸肩膀:“一个死人,要刀干嘛?”

    她不明白他的话,正欲询问,却见那人猛地转过身:“不要再以忍者的身份出现,否则下一次碰面,就算那人不出手,我也会亲手杀掉你。不过,我是个相信因果的生意人,说不定哪天,我便要将这笔买卖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关芷想着,目送他一步一步地离开。

    的确如那人说的一般,这里是城郊的一处仓库,应该已经废弃很久了,所以角落里水泥破裂的地方长着及腰的杂草。

    将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方,接了口自来水的时候,她想着,这草的生命力真强,就好像我自己一样。

    回到那张“床”上,她先检查了一下伤口,腹部和左臂的两粒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也上了药扎好了绷带,她松了口气,却觉得有些眩晕。摸了摸额头,嗯,果然还是发烧了。

    发烧,便意味着伤口发炎了。

    她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一只硕大的口袋上,口粮?

    她忍着疼痛,再度走了下来,打开口袋,是压缩饼干。

    她眼前突然一亮,消炎药!作为一个合格的忍者,她自然知道,受伤的时候有消炎药的存在,自己活下来的概率会成倍增加。

    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离去的方向,似乎那人也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冷血无情。

    就着压缩饼干和自来水,受伤的女忍者吃下了一粒消炎药,而后便躺在“床”上,默念忍经,这个时候,她知道每多休息一分钟,便能增加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就像从小到大她所经历的那样。

    仓库外一片荒凉,远处便是隋炀帝开凿的大运河,那里曾经尸骨遍野,如今也算得歌舞升平。他踏着枯草,一步一步地从荒野走到大路,站在路旁抽了一根烟,才打开那辆黑色宝马7系的门,坐了上去。

    “阿贺,我们从来没有过来这儿。”他面无表情地对前方开车的青年说了一句。

    青年立刻会意:“方总,您从来没有来过这儿。”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脑袋靠在后枕上,闭目养神。

    被他称为阿贺的青年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这位一直只能仰视的老板,他的确想不通,为何方孝儒会救下那女子。而那身中两枪的女孩子,又是何方神圣呢?她在哪儿中的枪?

    突然,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知道得太多,也想得太多……

    后视镜里,那双微闭的眼神为什么还是能够让他用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位老师很神秘,亦黑亦白。

    大老板那头,一直是方孝儒单线联系,无论是他还是方孝儒的另一个得意门生孙月,都没有见过,甚至连通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最近方孝儒经常会失踪,一失踪便是两三天,最近的一次失踪后,便带回了一个垂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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