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卧室的门。
程容简是睡着的,药还剩了三分之一,她又轻轻的将门关上,然后拿了菜在客厅里择了起来。
等着她再次进去的时候药没剩多少了,程容简的脸色也不再潮红,大抵是因为退烧的缘故,额头上出了许多汗。
江光光就出去,打了热水来,原本是要拧了毛巾给他擦的,谁知道毛巾才刚放在额头上,程容简就醒了过来。
江光光的动作就顿了顿,说道:“出了很多汗。”
程容简就说了句我自己来,然后坐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同样是湿透了的,他将额头擦了擦就将毛巾递给了江光光,说:“待会儿得洗澡。”
江光光就看了看他那受伤的手,静默了片刻。说道:“阿北没在。”
他那手不能碰水,一个人压根就洗不了的。
程容简这次就笑笑,说:“随便擦擦就行。”微微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样容易不舒服,也容易感冒。”
江光光这次就没再说话了,见瓶子里的药水没了,就替他拔了针,然后用棉签摁了摁。
她做得是挺熟练的,摁了一会儿以为没事了刚将棉签拿开,血珠儿一下就滚了出来。
江光光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又换了一个棉签摁了上去。两人离得很近,她微微的低着头的,程容简一眼就能看到她那白皙的脖颈,甚至能闻到她发丝上的清香味儿。
他微微的有那么些失神,回过神来正好见江光光换棉签,他就哑着声音说道:“给我吧,我自己来。”
江光光就嗯了一声。
程容简很快便伸出手去摁棉签,他的手指碰到了江光光的手,是冰凉得厉害的。江光光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随即收回了手,将药水瓶针管收好放到了一旁的垃圾篓里,然后说道:“我去放水。”
她说着也不等程容简回答,去浴室里放水去了。
程容简出去的时候她还浴室里,见着他她就说道:“坐下吧,洗头。”
她这意思是她帮忙,程容简这下就怔了怔,说道:“我自己行的。”
江光光就低低的说道:“手不能碰水。”
程容简就没说话了,走过去坐了下来。大抵是因为长期给小家伙洗的缘故,她的动作是很熟练的,而且也是轻柔的。
洗完了头发,她拿了吹风给程容简吹了,然后才让他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要帮忙,程容简却说不用,说是他自己随便擦擦就行了。洗澡确实是挺尴尬的,江光光这下没吭声,又让他注意伤口不要沾着水了,这才替他关上浴室的门。
程容简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客厅和厨房里都没有人,他微微的怔了怔,出去时才发现江光光蹲在地上用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小炉子生火。
他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的,走了过去,问道:“这用来干什么?”
江光光看也没看他,闷闷的说:“你不是要吃红薯吗?”
是了,上次在地窖里时,她也是用这小炉子烤的。程容简就唔了一声,然后在一旁蹲了下来,问道:“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江光光就说了没有,然后又说道:“汤已经煲好了,我盛了放餐桌上冷着的,你去吃吧。”
程容简原本是想说自己不饿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应了一句好,蹲了会儿,往屋子里去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江光光已经生好了火,见着他,她就说道:“等烧旺了就能烤了。”
她说着将煤球加在了小炉子里。
她的脸上是沾了一点儿灰的,程容简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替她抹去。
手碰到她的脸颊时他才想起来现在不是以前,动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