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将东西收好,这才问道:“我要去做早课,你去吗?”

    这下程容简就点了点头,应了句好。

    现在天色不过蒙蒙亮,清晨里的薄雾朦朦胧胧的。江光光住的院子那边是安安静静的,但大殿却已是和平常一样了。

    大抵是因为程容简在的缘故,她耽搁了时间,到得有些晚了。到的时候早课已经开始了。

    她便默默的到了角落里,像往常一样在蒲团上打着坐。齐齐诵经的声音浑厚,江光光莫名的就觉得心安。很快便投入了进去。

    程容简看着那混在小沙弥里的瘦削的身影,怔怔的站了许久。直到一个小师父递给他一个蒲团,他才回过神来,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江光光是有事儿做的,早课做完是要去厨房里帮忙的。她来的时候早课已经开始,是没顾得上程容简的。这下早课做完去寻找程容简时,却发现他早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进大殿是匆匆的,甚至并未注意他进来没有。

    他并不是小孩子,她也不担心他会走丢,倒也没多管,去厨房里帮忙去了。

    早斋虽是简单的,但因为人手不够,同样是忙的。忙起来江光光就更没有时间去想程容简去哪儿了,直到忙完了,这才给程容简打了电话。

    山上的信号不好,电话并没有打通。她正打算去找程容简时,程容简就从外边儿进来了。

    他看起来是挺闲适的。江光光就疑惑的问道:“去哪儿了?”

    程容简就唔了一声,说:“去找主持说了会儿话。”

    江光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主持的交情变得那么好了,不过也没多问,点点头,问道:“要吃什么?”

    早斋其实并没有什么吃的,就是简单的馒头稀饭。

    程容简却没回答,对她说了句让她坐下,他去拿,便朝着打餐的窗口去了。

    他倒是没多大会儿就回来了。两碗粥,一个馒头,一个花卷。馒头是他的,花卷则是江光光的。

    他倒是没有一点儿不习惯,将粥和花卷推到江光光的面前,就说道:“吃吧。”

    江光光就说了句谢谢。

    吃东西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吃完江光光是要继续留下帮忙的。这下程容简倒是没留下了,他什么时候吃完走的江光光都不知道。

    江光光这一忙就到了十点多,这边依旧是没有见到程容简的身影的。她原本以为他是去逛去了的。谁知道回到院子,就见他坐在院子里,正拿着蒲扇扇着什么。

    江光光走近了才发现他竟然是生了火炉的,火炉上放了一个药罐,药罐里的药正往外扑腾着热气,院子里一股子的中药味儿。

    江光光哪里想到他会熬药,不由得愣了愣,上前了两步,问道:“你在干什么?”

    程容简的衬衣袖子卷得高高的。熬药也熬得有模有样的。听到江光光的声音便回过头,简单的回答:“熬药。”

    江光光的额头上有些汗的,衣服上弄些污渍。他扫了她一眼,又说道:“先去换衣服吧。”

    她是知道自己这样子有些狼狈的,这下就没再问什么了,进屋子里去换衣服去了。

    等着她出来的时候程容简已经将药倒出来冷上了,江光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熬这干什么?不舒服吗?”

    程容简就说了句没有,顿了顿,将温热的药端起来递给她,说到:“给你熬的,不是失眠吗?我去找了主持,他给配的中药。说是多喝几次就能睡得着了。”

    江光光这下就怔了怔,随即低下头,说道:“我没事。”

    她也并没有伸手去接程容简手中的药。

    “我早早的就开始熬的。”程容简说道。他的声音是放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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