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并不肯走,罗宜拿她没办法。后来找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她有时间就过来,她这才肯离开。

    别墅那边太远,她在周家这段时间小家伙和程容简都是住在新房子里的。等着她回去,才一起回了别墅那边。

    回去的第一个晚上江光光就失眠了,睡在中间的小家伙和程容简都已发出了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她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她才轻轻的爬了起来,打开门出去了。

    外边儿难得的是一轮满月,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就在走廊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外边儿清冷的月光。

    她才坐下没多久程容简便出来了,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将她的头拨靠在他的肩上,声音低沉的问道:“睡不着吗?”

    周来走后她就开始失眠,多半时候都是下半夜才能入睡。奇怪的是她并觉得难受,也不想看医生吃药。

    江光光知道瞒不过他的,就低低的嗯了一声。

    程容简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过了那么许久,才低低沉沉的说道:“阿东和阿西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睡不着。彻夜彻夜的失眠,并不愿意接受,以酒精麻痹自己。”

    微微的顿了顿,他的嘴角扯起了没有任何表情的笑来。继续说:“他们是为我而死的,如果不是他们,我不可能走到今天。我也曾想过死,想过放弃这早让我厌恶了的人生。”

    但如果他死了,他们为他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自暴自弃过,也恨过自己。但这些,都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所以,他得好好的活着。活成。他们希望看到的样子。

    他说到这儿就沉默了下来,江光光是从未听过他说这些的,也保持着沉默。

    隔了许久,程容简才握紧了她的手指,轻轻的说道:“阿叡,如果周来能看到,他不会希望你是现在的样子。”

    是了,如果周来能看得到,一定会希望她过得好好的。

    江光光的心里蓦的揪起了大片的疼痛来。她忽的就想起了周来每次面对她时的愧疚和小心翼翼来。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其实。她是从未怪过他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任何人,都没有去背负另一个人的人生的义务。她对于他当时的逃离,是理解的。

    如果换成是她,她也许也会做逃兵。

    但他到最后,也许都是没能放下的。

    江光光的手指紧紧的捏成一团,疼痛沿着肆意的蔓延着,她就那么恍恍惚惚的坐着。隔了许久,才低低的嗯一声。

    地面是冰冷的。程容简伸手替她理了理身上的外套,低低的说道:“我们进去了好不好?”

    江光光就嗯了一声,看着窗外的视线却没动,低低喃喃的说道:“月亮好圆。”

    程容简也嗯了一声,伸出手拉了她起来。

    他是知道她现在睡也是未必睡得着的,就说道:“会儿电视?”

    江光光确实是没有睡意的,就点点头应了一句好。

    这时候已是一点多,并没有好看的电视节目。程容简就随便找了个电视陪着她看着。

    江光光靠在他的怀里,隔了那么半响。才轻轻的说道:“程容简,谢谢你。”

    谢谢他,在她难过的时候陪着他。也谢谢他,在周来的葬礼上所做的一切。

    虽然他没有提起,但江光光是知道的,葬礼上的许多事儿,都是他安排人办的。甚至谢绝宾客来访的事儿,都是他挡回去的。

    程容简这下就低头看着她,薄毯底下的手捏了捏她的手,低声的说道:“谢什么?和我你也客气么?”

    江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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