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灯去找白天里去药店买的感冒药。

    走到矮桌旁,视线落到那装着消毒水的塑料袋子上。他稍稍的怔了怔。一时没有动。手指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胸口那道一直存在着的疤痕。

    疼痛在忽然间剧烈了起来。他的唇角浮现处了一抹自嘲来,直接将那袋子丢进了垃圾桶里,找了感冒药吃下。然后关了灯重新回了床上。

    他的脑子里异常的清醒,再也睡不着。沿河的一幕幕异常折磨人的在脑海里浮现着,他摸出了烟在黑暗里点燃。

    第二天天蒙蒙亮陆孜柇就起来了,拿了整整齐齐的西装穿上,然后关上门出去。

    他现在的工作是保镖,如告诉江光光的那般,依旧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的神经甚至比以前绷得更紧。

    没有人不想平静的生活,可他不能。他没有程容简的高瞻远瞩,从沿河出来时,他并没有多少钱。而疗养院那边的费用高昂,他从小在沿河长大,除了打打杀杀几乎没有去适应过这个社会,除了干回与以前的老本行有关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其实,也许是能做点儿别的什么的。可他再也没有力气。有时候甚至在想,这样挺好的。

    他这已经荒废了的人生甚至不知道,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年少轻狂张扬时不懂得珍惜,等他想找回来时,却已是再也找不回来。

    陆孜柇点着烟走过清晨雾气蒙蒙的小巷,到地儿的时候还早。几个保镖还在休息室里休息。

    他们的工作算是轻松的,负责的是别墅里那精明大腹便便的商人的出行。每个月也有大大小小的事儿,但比起沿河来,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唯一不同的是,薪水开得高的同时,也得保证事主不受任何的伤害。

    他的头依旧是疼的。靠在一旁假寐。听到有人叫走了,这才起身。

    陆孜柇再次见到乔洛西时是在别墅附近,彼时正是傍晚,她独自一人没精打采的路边的长凳上。

    他并没有搭理她的打算的,但看了看不远处的别墅,眉头皱了皱,还是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语气里带有几分不耐。

    乔洛西原本是没精打采的。抬头见到他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人也立即就站了起来,含含糊糊的说:“我从这儿路过。”

    陆孜柇一手抄在裤袋里,嗤了一声。

    乔洛西像是没听见似的,往四周看了看,问道:“你到这边来有事?”

    她其实是害羞的,脸上是一片红。

    她这话说得像是真巧遇似的。陆孜柇没说话,睨了她一眼便往前走。乔洛西这下立即就跟了上去。

    她是想找点儿话说的,但两人不熟。一时也找不到,于是便闷头苦思冥想。

    她正想问他吃东西了没有,前面的陆孜柇突然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她差点儿撞在了他的背上,刚及时的刹住脚步,就听陆孜柇冷冷的问道:“你还要跟我多久?”

    他的目光是犀利的。

    乔洛西完全不敢与他对视,手指不自觉的蜷缩在了一起,支吾着问道:“你吃饭了吗?”

    陆孜柇并不说话,只是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她的手心里冒出了汗来。急中生智的道:“我没带钱。”

    陆孜柇这下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

    走那么二十来分钟就有夜市,华灯初上,路边的大排档早开始营业。陆孜柇对这边是挺熟的,坐了下来。点了菜,然后又点了两瓶啤酒。

    等着老板将啤酒送上来,他打开倒了一杯喝了几口。这才看向了跟着他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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