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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看着喻示戎的脸色,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环臂侧身坐在条凳上,半眯着眼睛对喻示戎说:“嘿,我说喻二公子,我们头儿问你是不是换了银子去赌坊了。傻了你?”喻示戎略微回过点神来,怨恨地看了常青一眼,吸了口气重新挺起胸脯,不服气似地说:“我是去天禄赌坊了,怎么着!我那是怕父亲知道我又赌钱的事儿才那么说的。”
“钱哪来的?”
“我娘给的!”
“给你二百两现银?”
“怎么了!不许啊!小爷家有钱!”喻示戎梗着脖子说。
“你他妈是谁的爷!”常青火了,抄起茶杯就砸了过去,正砸在他脑袋边的墙上,吓得喻示戎闭眼抱头,大叫了一声。
夏初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合上卷宗,又拿起来往桌上‘啪’地一摔,“常青,找他娘核实一下去。”
常青也跟着站了起来,指了指他,“行,喻二公子就踏实跟这呆着,得空儿我让你认识认识谁是爷。”
两人说完作势就往外走。喻示戎表情抽搐地看着他们走出了牢间,眼瞧着要上锁了才扑过去,终于崩溃:“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我没罪!我不呆在这!”
“我们要听实话。”
“那……,那我说了你们信吗?你们答应放我出去,我就说实话。”
夏初对他道:“喻示戎,你没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怎么着,说是不说?”
常青皱起眉头,“哑巴了?!”
喻示戎是有点浑,浑人也就跟文明人耍耍流氓,但遇见更浑的就不够看了。相比于夏初,他显然更怕常青,被常青一吼又哆嗦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夏初和常青重新走进牢间坐好,摊开纸笔卷宗看着他,等了一会儿却听他说道: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信。”
常青烦了,一拍桌子吼道:“你他妈的烦不烦!废话这么多……”
喻示戎吸了吸鼻子道:“那……,那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我走的时候她可活的好好的呢。”
夏初看了常青一眼,虽然心中并不赞同他这么耍威风,但也不得不承认有的人还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骨头贱。她还是太文绉绉了点。
“你走的时候?你从哪走?”夏初问道。
喻示戎抬起头来,想说,话到嘴边又开始犹豫。常青又一拍桌子,拍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问你话呢!”
“我家的药铺。”
“接着说!你去干什么去了!”常青又吼了一声。震的夏初耳朵嗡嗡向,心说这常青也太爆了点,侧目一瞥,看常青正在桌下揉着自己的手掌,她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我……,我找她要钱。我欠了赌坊的钱,我娘那边又不肯给我,所以我就问曹氏要。”
“她凭什么给你钱?”夏初问道。
“上月初她跟我大哥在花园里私会让我瞧见了,我说她要是不给钱我就告诉父亲去。她给过我几回,我都输光了,月末又欠了赌坊的银子,再问她要她说她的体己钱已经都给我了,实在是没有了。我让她自己想办法去。”
“喻示寂知道你敲诈他吗?”
“这算敲诈吗?”喻示戎楞了一下,急忙道:“不算吧。那也是她先做出那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我帮她保守秘密,那封口费总得要给的。”
夏初差点被他给气乐了,合辙这货觉得封口费是个合法的费用,“你怎么不问喻示寂要钱?”
“他?”喻示戎鄙夷地皱了皱鼻子,“他一直就看我不顺眼。况且他是嫡出长子,父亲信他比信我多,他才不会给我钱,到时惹急了再给我下个套,反咬一口说我诬陷他,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