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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熙元想传唤刘榕,夏初却没有接这个茬,沉默了一会儿说:“大人觉得洪家小姐的死亡,与刘樱的死亡有关系吗?”

    “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洪家小姐是怎么死的。”蒋熙元看着夏初的表情,不禁笑了笑,“夏初,你好像很不愿意将刘榕收监问案啊。”

    “嗯,有点同情她。”夏初坐直了身子,“没事搞得什么妻妾嘛,弄出这嫡出庶出的麻烦事来。都是一家人,楞要从出身上分出个三六九等,有意思嘛?”

    蒋熙元笑道:“你以后是不打算纳妾了?”

    “怎么?大人以后是打算纳妾的?”夏初瞟了蒋熙元一眼,目光漫过他的脸,未作停留便离开了,看上去似乎带着点不屑。

    这目光把蒋熙元已到嘴边的话挡了回去,让他微微一滞。实话也罢玩笑也罢,那个‘当然’却不知为何有点说不出来。

    “我都没打算娶妻,何谈纳妾。”蒋熙元说。

    “我也没打算娶妻,更不要说纳妾。”夏初说。

    “还说你不是断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说。

    蒋熙元懒懒地靠回了椅子上,低声嘟囔:“我就知道得是这句……”

    申时未到,许陆回来了,把那条穗子放在桌上,对夏初说:“我问过冬梅了,她说这不是刘榕的东西。”

    “噢?”夏初捋了捋那条穗子,反倒疑心起来,“她怎么认出来的?上午她不是还说刘榕有个杏黄的荷包,怎么?杏黄与杏黄颜色差别很大?”

    “那倒不是。”许陆笑道,“我要不问这一遭,还真不知道她们女人麻烦倒这样一个程度。”

    她们女人……

    夏初默默地在心里咀嚼着这四个字,无声地叹了口气。

    “区别在这里。”许陆指着穗子头上扎口的绑线说:“冬梅说,刘榕那个荷包的缨络穗子是她帮着打的,这条线她用的是月白的颜色,而不是这种五色的丝线。而且她打穗子,这个扎口比较高,上面的头留的没有这么长。”

    夏初点点头,心说,从这个角度看来,果然是‘她们’女人……

    “头儿,线索又断掉了。”

    “我知道……”夏初把那条穗子捏在手里甩了甩,“难道这东西的出现只是个巧合不成?”

    蒋熙元伸手把那条穗子拿过去,放到了一边,“从它既然查不出什么,就别被限制住了,当它不存在吧。”

    “那现在查什么呢?”许陆问道。

    “把重点放在方义与刘榕的关系上,如果能确认刘榕对方义,或者两人之间有某种私情,那么刘榕的作案动机基本就可以成立。到时候……”蒋熙元看了夏初一眼,“带回来审吧,必要时采取一些手段。”

    “不能刑讯逼供!”夏初反对。

    “没听说过。有的人就是不打不招的,我知道你同情刘榕,但是你也得分清什么更重要一些。不要妇人之仁。”

    “这不是妇人之仁。如果办案靠刑讯逼供,我们跟那冯步云又有什么区别?”

    “你总说要讲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这案子你是打算要做成无头公案吗?”蒋熙元沉着脸说:“那下次刘大人再找来的时候,你别再往我这推。改日御前他参咱们府衙一本,你倒是再也不用与我们这等昏官同流合污了。”

    “大人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说要做成无头公案了?又什么时候说你是个昏官了?臆测别人的想法,再以臆测之辞指责他人,算个什么道理!”

    “我强词夺理?”蒋熙元冷笑,“你倒是忘了当初你踹柳莺房门的时候了是不是?没那么一出,柳莺又岂会告诉你实话?那就不算刑讯逼供了?”

    “我那只是气极而已。就算柳莺什么都不说也无妨。”夏初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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