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吴闵嘉和梁时针尖儿对麦芒儿的,他私下里就问过吴闵嘉,为了四百多两银子的生意,闹的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些过了,这才知道,大哥大婚的那天,梁时没头没脑的在后头甬道上堵了桃蹊的路,正好叫吴二撞见,踹了梁时一脚,这才算是彻底结下了怨。

    于是温长恪越发不待见梁时,甚至觉得吴闵嘉下手实在是轻了,踹上一脚,太便宜了梁时,要是那天给他遇上,非要打的梁时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不可。

    眼下听听这些话,他脑子转得快:“你前头得罪过他吗?这阵子我忙外面的事,前儿才从吴二口中听说,他上次还拦了你和林姑娘的去路,也没顾上来问问你,他拦你干什么?今日又生出这样的事情……”

    他啧声咂舌,冷着脸扭头去看温长乐:“你表哥昨天进府干什么?专门跟你说桃蹊养了只兔子的?”

    温长乐叫他的脸色和语气吓的不轻,干巴巴的吞口水,生硬的摇头:“他来找我哥哥的,跟四哥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事儿,四哥送他出门的时候遇上的我,这才说起来三姐姐得了陆景明送的一只兔子……”

    他话到后来,声儿越发软了。

    温长恪眉心一跳:“这兔子陆景明送你的?”

    温桃蹊眨眼说是:“还是二哥给我带进来的。”

    他面色缓和了些,眼中写满了温桃蹊看不懂的情绪。

    她抿唇,腾出一只手摇了摇他:“三哥在想什么?”

    温长恪低头看那兔子:“一只兔子,惹出的是非倒不少。”

    温桃蹊心下咯噔一声,抱着兔子躲了两步:“我养的开心,你别打我兔子的主意。”

    他揉眉:“你喜欢就养着吧,我不动你的兔子。”

    可别的话也再没有多说,只三两步近了温长乐的身,提着他把人领走了。

    温桃蹊朱唇微启,欸的一声,可她话来不及说,人已经走远了。

    她一只手抚着兔子的脑袋,小声嘀咕着:“三哥看起来怎么也怪怪的。”

    连翘低声叫姑娘:“我瞧着,三爷好像不怎么喜欢陆掌柜。”

    倒也是,提了陆景明,他才变得奇怪的。

    她突然又想起了婚宴那天,三哥手上拿着陆景明的折扇,说是陆景明随手送他的……

    三哥跟陆景明关系那么好了?今天看起来又不像是啊。

    她拍了拍脑袋:“想不通,还是回头去问问大哥或是二哥吧,先去阿娘那儿,我后半天还约了林蘅姐姐去永善坊呢”

    却说温长恪提了温长乐走远,又训斥过他一回,才放了他玩儿去,而后只身出了府,连长随小厮都没带。

    今儿是十五,他知道陆景明一向初一和十五都在陆记金铺柜上的,出了温家的大门,径直朝陆记金铺的方向而去。

    金铺坐落在距离温宅三条街的杨柳胡同,生意好,往来客人不绝。

    温长恪迈步进门的时候,铺子里的小伙计一眼认出了他,赔着笑脸迎了上去:“温三公子是稀客,您是要挑东西,还是要打物件儿,您来的巧,昨儿才到了一批……”

    “我找你们东家。”温长恪笑着打断他,一扭脸儿,见小伙计脸色变了变,他挑眉又问,“怎么?难道陆掌柜交代过,我若登门,就不见?”

    小伙计每日做的是迎来送往的事儿,面色立时缓和过来,客气的笑着说哪儿能,却也并没有去请陆景明的意思,反而引着温长恪往东墙的官帽椅坐过去,又打发人上茶来:“三公子找我们东家有事儿吗?”

    温长恪坐倒是坐下了,可奉上来的茶,他却碰都不碰:“我找陆景明的事,跟你说,你能当家不?”

    小伙计面色一僵:“您这是开小的的玩笑,我怎么能做我们东家的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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