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清乐安排的跨院早收拾了出来,单独的一处小院子,安静,敞亮,又雅致的很,里头一应的东西都是赶着新收拾了的,为着杜锦欢如今年纪也不算大,还特意吩咐底下的小丫头去折了好些鲜花来插瓶。

    小赵氏和杜锦欢一路奔波,赵夫人拉了小赵氏说了会子话,叫人去煮了白粥,让一众人等不要来惊扰,令母女两个先歇一歇,等晚些时候,府上备下了席面,为他们接风洗尘,而后就带了李清乐和温桃蹊出门。

    送了赵夫人回上房院,又得了赵夫人的话,妯娌两个携手往前厅,要去见一见杜旭。

    李清乐本说她不大想去,到底不合适,但赵夫人再三的说,横竖到了晚上的席面上也是要见的,就叫她陪着温桃蹊去一趟,等见过了,说上几句客气话,自回昌鹤院去就是了。

    她仔细的想来,正好这时候同温桃蹊交代了,叫她私下里跟温长玄说一说,打从今天开始,最好就别叫杜旭离开眼皮子底下。

    她担心小赵氏一家会对温家不利,又惦记着温长青说的那件事,于是拉了温桃蹊出门去。

    从上房院出来,上了抄手游廊,走出去越有一箭之地,李清乐手上一顿,扯了温桃蹊一把。

    温桃蹊咦一声:“大嫂怎么了?”

    李清乐抿唇,面上闪过为难:“我仔细的想了想,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商量。”

    温桃蹊受宠若惊。

    她晓得李清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况且跟大哥伉俪情深,有什么商量的,自然也找大哥去,怎么突然找她?

    她面上一喜:“你说,我听着呢。”

    李清乐见状,稍稍安心:“你回头私下里跟长玄说一声,这阵子不要操心家里的事,一切有你大哥,叫他去陪着表弟,好好地逛一逛歙州城,便是城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只管去。”

    温桃蹊眉心一拢:“旭表哥到歙州,姨妈又在咱们家中小住,自然少不了要相陪的,大嫂怎么特意交代我呢?”

    李清乐却冲她摇头:“你还是没懂。”

    她一面说,一面又叹了一回:“母亲不听劝,我瞧着方才见了姨妈的时候,母亲欣喜之余,眉间总有淡淡的担忧,就是去见祖母,我看祖母也并不显得多亲厚,恐怕为当初的事情,心里有隔阂的。”

    “大嫂是让我去跟二哥说,叫二哥盯着旭表哥啊?”

    温桃蹊一下子明白过来,缓缓把手抽回来,两只手交叠着,脚步越发慢下来,一面往前走,一面反手摸了摸下巴:“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也是早就谋划过,才会动身来咱们家,眼下姨妈和表姐朱在咱们家里,单把旭表哥方到外头去,要是里应外合,就更方便。”

    她猛的回身来,眼中亮晶晶的:“行,等晚些时候我去找二哥,同二哥说这事儿。”

    “可就怕长玄是个心怀坦荡的人,不肯听咱们的。”李清乐搓了搓手,“再者这终究是小人之心,母亲虽然心中存疑,到底没有开这个口,我一个做嫂嫂的,却叫你们干这样的事儿……”

    她状似无奈,把后话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温桃蹊听得出来,其实她心里大约明白,李清乐怕姨妈他们对家里不好,真出了事情,还是大哥在前头顶着,替爹分担,她不想看着大哥受累,最好的法子,防微杜渐,真要有什么,提早防备着,也好把将来可能有的损失降到最小。

    可是她又不怎么愿意让二哥知道,这事儿是她起得头,出的主意,怕损了兄弟间的情分,叫二哥心里不舒坦,觉得大哥心思不好,还要利用他。

    温桃蹊理解了李清乐的良苦用心,便满口应了下来,余下的话一概都不再说。

    然而两个人才从长廊绕到前院去的时候,就迎面撞见了温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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